秦樺與他們一一行禮,周冶呈則是先一步附耳到刑部侍郎旁邊道:“文大人,此人是長公主府的男侍。”

刑部侍郎表情一肅,周冶呈又道:“派一個男侍來與我等共事,也不知長公主意欲何為。”

他說罷站直身子,刑部侍郎雖知道周冶呈這是自己不敢得罪長公主就想拿他當槍使,但他更接受不了的是秦樺的身份,長公主要麼別派人要麼派其他大員來,派個男侍來這不是羞辱他們麼?

實在是禍國妖女,如此大事都肆意胡來。

刑部侍郎越想越氣,在秦樺過來給他見禮時看也不看一眼,鼻孔朝天地蔑視著秦樺。

秦樺早料到了這些,沒有放在心上,從容地收回行禮的手道:“各位大人,可以開始了。”

周冶呈輕咳一聲,坐回上首,正準備開口升堂,卻見秦樺還在原地站著,堂內唯一剩下的位置是給長公主來旁聽時候留的,秦樺自然不能坐那兒,周冶呈心││

“誒,秦樺你怎麼?”

秦樺冷眼瞥了他一眼,“周大人莫非要為他求情?”

刑部侍郎冷笑道:“喲,秦公子好是威風呢。”

秦樺沒理他,示意了夜英一眼,夜英早就忍不住了,上前就將何紹垣提了起來,往外拖著走,幾個衙役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上了。

“放開我放開我!我可是駙馬!我要見長公主!”

很快外麵就傳來了何紹垣的慘叫。

秦樺坐回位置道:“周大人可以繼續審案了。”

周冶呈不滿地瞪他一眼繼續詢問證人了。

案子一直審到了正午,下午要整理卷宗,秦樺留在大理寺吃了午飯後便來到了卷宗室準備找關於秦家案子的卷宗。

拿著長公主令牌暢通無阻地走進去後,夜英道:“我在門口守著,你進去找。”

秦樺道了聲多謝,進去翻找了許久卻發現並沒有找到秦家流放一案的卷宗所在,正當他準備再仔細找找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一個戲謔的聲音:“秦公子要找的是這個嗎?”

秦樺站直身子回頭,便見周冶呈拿著一份厚厚的卷宗站在他麵前。

周冶呈得意道:“怎麼?看到本官很意外嗎?沒想到吧,本官早就料到你會來這裏,於是早早地等候在這裏了。”

秦樺隻用了一瞬間就反應過來,冷眼看著他:“周大人真是辛苦了。”

周冶呈笑了笑,自顧自地坐下,將卷宗放在桌上道:“秦公子很需要這個吧,正好當初本官也接手過這個案子,並且恰好得知了一些不為人知的事。”

秦樺很配合地問:“什麼不為人知的事?”

周冶呈故作神秘:“自然是關於秦家被陷害的內幕,你不必問本官怎麼知道秦樺是被陷害的,隻需告訴本官你願不願意用此事作為交易?”

秦樺:“什麼交易?”

周冶呈道:“本官與長公主也有六七年的牽扯了,她是什麼人本官清楚得很,你一個曾經的世家嫡子,卻淪為低賤的男侍還要日夜受她的折磨,想必日子不好過吧,而本官恰好又可以幫你家族平反。”

秦樺:“需要我做什麼?”

周冶呈:“隻需要你主動離開長公主便是。”

長公主之所以對他冷漠,一定是因為秦樺的存在,隻要秦樺離開了,他就能挽回長公主的心了,當然,像秦樺如今的身份,隻要離開長公主府,他想弄死秦樺是輕而易舉的事。

秦樺看似十分認真地思索著他的話而後道:“可是長公主不會放我走。”

周冶呈道:“如今你不是可以出府麼,這樣吧隻要你願意遠走高飛,本官可以給你五百兩銀子保你下輩子過得舒舒服服,你的家族本官也會為你平反,莫非你還信不過我這堂堂大理寺卿說的話麼,想要翻案對本官來說輕而易舉。”

秦樺沒有入過官場,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