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呈認為他就像一些愣頭青一樣好騙。

秦樺為難道:“可是長公主待我挺好的,離了京城我也不知道去哪裏。”

周冶呈不信:“待你挺好?本官看你是被打傻了吧,她的惡毒手段別人不知道本官還不知道麼?多少男侍不是被玩/死就是被弄殘,你如今可能年輕身子骨好還遭得住,往後呢?而且你就甘願隱姓埋名當一個低賤的男侍麼?本官可以給你安排一個假戶籍,你去了其他地方可以照常結婚生子不好麼。”

不得不說周冶呈的話還是很有誘惑力的,換了旁人可能就信了,不過秦樺不是,他隻淡淡道:“周大人為何如此盡心地幫我。”

周冶呈歎了口氣道:“我也是一番好意,不忍看更多的人在長公主府受苦,不瞞你說,長公主曾經是很溫婉賢淑的,都是因為本官與她之間的愛恨糾葛才使得她性子越發暴虐,她納你進府也是因為本官納妾了她氣不過,說到底都是本官當年誤了她。”

秦樺點頭:“周大人說得甚是有理,不過此事還是需要與殿下商量才行。”

周冶呈臉色一變,聲音拔高了幾分:“商量?你莫不是瘋了?這事一個字都不能讓她知道!”

而此時,一個冰冷的女聲傳來:“什麼事不能讓本宮知道?”

這聲音周冶呈太熟悉了,他猛地一回頭,就見周念念領著一群人大步走進來,周念念一身紅衣,長眉入鬢,眼神淩厲地看著他。

周冶呈差點嚇尿,下意識地撲通跪下:“參、參見長公主!殿下您怎麼來了?”最重要的是你聽到了多少。

秦樺也跟著跪下:“參見殿下。”

周念念微抬下巴,冷聲道:“本宮不來還聽不到周大人這番話呢,想不到周大人竟然如此了解本宮,你說本宮是不是該誇誇你呢?”

周冶呈嚇得說不出話來,全身開始發抖:“殿下……下官……下官……”

周念念冷笑一聲,“你很行啊,敢挖本宮的牆角?”

周冶呈趴在地上道:“殿下!下官哪兒敢啊,下官隻是想念殿下您了才找秦男侍詢問幾句,可是殿下您如今有了新人忘了舊人,下官不敢去打擾您,隻能在背後默默關懷著,斷然沒有任何對殿下不敬的想法啊。”

周念念差點聽吐了,挪動腳步離他遠點道:“本宮要看秦家一案的卷宗,你速去全部整理了送來公主府。”

周冶呈冷汗直流,有些沒反應過來地抬起頭,這是,這是放過他了?連忙磕頭道:“是!是!下官這就親自去找,那殿下今日來此是……”

周念念撫了撫袖子,眼神落在秦樺身上:“數個時辰不見甚是想念,本宮親自來接他回府不行麼?”

周冶呈忍不住用眼角餘光看了看秦樺,心裏酸水直冒,唯唯諾諾道:“下官哪兒敢質疑殿下。”

周念念白了他一眼:“那就閉嘴少說話,秦樺,隨本宮回府。”

秦樺站起身,目不斜視地跟在周念念身後,待周念念等人都離開了卷宗室,周冶呈才爬起來擦了擦汗,眼裏逐漸被狠辣替代,“秦樺,你給我等著。”

周念念一邊往外走,一邊回憶著來之前從係統那兒看到的東西,先是秦樺在公堂上的表現讓周念念十分滿意,而後係統讓她來大理寺為秦樺解圍並接他回府以增進感情,同時她也得到了後續即將發生的事的消息。

到了馬車前,周念念由秦樺扶著上了馬車,她吩咐:“你上來本宮有事與你說。”

秦樺便緊跟著上了馬車在她旁邊坐下。

馬車開始動起來,周念念因背上的“傷”也不敢靠著,隻能端正坐著,“今日情況如何?”

秦樺一邊注意著她別碰到傷一邊思索著回答:“有了殿下的令牌,沒人敢為難奴,英國公府的人也按律例定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