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夙啊徐夙, 你忘記為何給自己起這個名字了嗎?
經年夙怨未了——
怎得越來越想做個人了?
可你敢嗎?
元瓊一隻手勾著徐夙的脖子,見他目光冰冷,探在自己膝下那雙手卻異常灼熱, 那句“我自己能走”也忘記了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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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夙抱著元瓊,側過身用手肘推開門後,繞過了一個多出來的箱子,一路朝裏直接將她往床上放。
身上的小人好像是怕被底下的床板磕到,身子有些僵硬,勾著他脖子的手又緊了緊。
徐夙額頭上的細布也被落雪打濕,冷意從頭灌到腳,可偏偏懷裏的人又是溫熱,暖意和寒意交錯亂竄。
他睨她一眼,盡量地彎下腰,把動作放到最輕最慢。
正當他要起身時,她的唇不知怎麼蹭過了他的側臉。
兩人都是一僵。
徐夙轉頭看她,貼著她的掌愈發滾燙。
元瓊下意識抿唇,方才一不小心碰到了……
怎麼辦,不會被誤會什麼吧。
她瞄了他一眼,對上他帶著些許混沌的眼神,頓時臉如火燒一般,局促更甚。
像是要打破這旖旎的氛圍,又像是要確定什麼,元瓊率先開了口,聲音小得快要聽不見:“你剛剛說的是……認真的嗎?”
徐夙卻是答得很快:“臣從前雖對公主說過許多假話,但公主應當知道,臣不喜歡與人開玩笑。”
那話的意思元瓊聽明白了。
所以為她滅國的話,也不是玩笑。
她忽地想起了長公主走之前和她說過的那些話,眼裏閃過複雜的情緒。
徐夙仍是彎腰的姿勢,與她的距離近得哪怕一點點情緒都能看得清。
他眼角瞥過她放下的手,似是自己說會滅了魏國的話讓她難辦了。
又想起方才她拉著他要替魏如晏攔住自己的樣子,他突然抽出了在她後頸和腿間的手,狠狠地壓低身子。
元瓊不明所以地回過神。
寒雪留下的涼意混著他身上莫名的熱度,在她的身上亂竄。
他的手撐在她的耳邊,衣袖耷拉,蹭過她的鬢邊。
而那端方的外表下散發出危險的氣息:“公主就這麼喜歡他?就這麼想要嫁給那魏國太子?然後與他永遠在一起?”
“什……”元瓊睜大了眼睛。
他竟然真覺得自己要嫁給魏如晏!
怎麼?就因為自己和魏如晏去看了場煙火嗎?
她又驚訝又氣惱,使勁抬起左手去推他。
可她與他差距太多,根本推不動他,最後隻能喊道:“徐夙!你僭越了!”
空氣微凝。
下一刻,徐夙抓住了她的手,將手指一根根扣了上去。
他湊得更近,用極輕的聲音說道:“臣知這是僭越,那便僭越罷。”
在元瓊甚至未明白過來他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的時候,他已欺身而下,吻住了她的唇。
與兩年前她主動的那個稚嫩而青澀的吻不同,他的舌尖滾燙,與她交纏,渡入一寸寸占有,刺激著她的每一根神經。
元瓊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對上他如霧般深不見底的眼,他指腹微微用力,摩靡她的指節。氣息交錯間,他的另一隻手覆上了她的眼。
一片黑暗中,元瓊不知所措地被他帶走了所有的節奏,唯有握緊扣著她的那隻手。
她被動地感知著徐夙的抽離,雙眼才再次恢複了模糊的視線。
可還未緩過神來,卻見他再次壓下。
元瓊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