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陛下要動手就趁這個時候動手吧。”

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還手。

在元琛冷白的脖子間,青筋隱約可見。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所以你就是看著元瓊手上的線,一點點接近她的?你怎麼敢去招惹元瓊的?”

徐夙閉上眼,放棄所有辯駁的機會:“臣沒什麼可說的,是臣招惹的公主,是臣私心想與公主永遠在一起。”

元琛揪著徐夙的領子重重撞向他身後的樹:“永遠?你哪裏來的永遠?”

徐夙悶哼一聲。

隨後他自嘲地笑了笑,竟然真的在這種狀況下去⑧

子奇渾身一顫,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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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宮中。

沐浴過後,徐夙走進屋裏。

已是空無一人,小公主大概已經走了。

身上還在發燙,他蹙眉往床邊走,打算直接躺下。

這時候還不能倒下,後麵還有事沒有安排好。

直到往裏走近才發現,小公主沒走,就坐在他床邊。

她拍了拍床,生硬地命令道:“坐下。”

徐夙視線下移,落在她手裏的藥膏,依言走了過去。

元瓊板著臉,也不說話,就隻是用手指沾了藥,抹在他唇角的傷上。

其實徐夙不喜歡這種粘膩的感覺,但他也沒躲。

他看出來她生氣了。

她的手從唇角移到他的顴骨。

徐夙垂眸看向她白皙的小臉:“瑞瑞生得那麼嬌貴,力氣怎麼這麼重。”

元瓊眼皮向上瞥他一眼:“受著。”

而後指尖沾了一塊,繼續不輕不重地替他上藥。

臉上都上完後,她例行公事般地問道:“身上呢?身上有傷嗎?”

“有的話瑞瑞也要替臣上藥嗎?”

徐夙似是沒什麼力氣,說話聲低低的。再加上他沐浴完出來沒穿外衣,此時薄薄的一層裏衣披在身上,說這話時莫名其妙就染上了不明的意味。

但元瓊沒心思和他開玩笑,就真的伸出手去扒他的衣服。

小手觸到他胸`前,徐夙氣息微動,握住她作亂的手。

元瓊掙了兩下:“你讓我看看。”

徐夙牽著她輕輕一扯,把她拉近了點,在她耳邊沉沉說道:“身上沒傷,別生氣了。”

元瓊繃著的臉這才鬆了些。

可是隻要一想起今日徐夙掏匕首,她就還是火大。

真的要好好和這個人說清楚,下次再這樣她是真的會很嚴肅地罵他的。

罵死他。

但她還未來得及開口,徐夙便拉著她的手繞在他的腰上,然後抱著她倒了下去。

元瓊驚叫一聲,轉眼間檀木氣息環繞,被他嚴嚴實實地鎖在了床上、懷裏。

她眼皮一跳,以為他燒得嚴重暈了過去。

剛想動,徐夙摁住了她,吐字不清地說道:“瑞瑞,臣累了,讓臣歇會兒。”

聽著耳邊沉重的呼吸,元瓊指尖微動。

半晌,她放下那要探他額頭的手,躺好不動了。

……

等到徐夙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屋裏漆黑一片。

他勾起指節點了點眉心,竟然難得好眠。

身邊的小人閉著眼睡著了,隻是姿勢有點僵。

還是被他拉下時平躺的姿勢,連袖口的褶皺都紋絲未動。

他將她散落在臉上的發絲撥開,極度輕柔地把她落在床邊的身子往裏挪了挪。

見沒將她吵醒,徐夙又慢慢躺了回去。

他抬起手,捏起又張開。

雖然有些無力,但是並沒有以往那種僵直了動不了的感覺。

這次淋雨,身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