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逸不相信:“不可能,你哪裏來的兵力禁住兩大兵營,連厲火符我都從原太子寢殿裏都偷來交給應畢時去調兵了。”

元琛睇他一眼,淡淡道:“你偷的那塊是假的。”

“咣啷”一聲,趙子逸手裏的劍掉落在地。

正在他頭暈目眩之時,殿外響起一個老臣的反抗。

隻見於平奪過一個侍衛手中的劍就要朝他衝來,但是怎麼可能呢?

如同以卵擊石,下一刻於平便死於侍衛的劍下,倒在了血泊中。

鮮血刺激了趙子逸的感官。

他又笑了:“也是,還有那麼多大臣在我手上,你們又能如何?要看著他們一個個死在殿外嗎?”

元琛目中寒光閃過:“你要看著趙國滅亡嗎?”

趙子逸瘋言瘋語地說道:“那史冊應該能為我濃墨重彩地寫一筆。”

話音剛落,殿外忽然刀劍交加。←←

隨即而來的是有人夾著怒火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趙子逸驀地一愣,回過頭去。

他帶來的人悉數被押下,群臣都被救了下來,他的二哥趙子季正提著劍向他走來。

不,是向趙元琛走去。

趙子季:“臣來遲了,還請陛下恕罪。”

他冷靜得仿佛真的會殺死所有造反之人,即便這個人是他的弟弟。

元瓊跟在趙子季的身後,看看徐夙,再看看哥哥和母後都沒事,大大的鬆了口氣,拉著徐夙往旁邊退了退。

徐夙有點驚訝,見她無恙,收起了匕首,再次看向這趙家的三個親兄弟。

趙子逸崩潰一般:“二哥!連你都還要站在他那邊嗎!”

趙子季黝黑的眸子中蘊著怒火,他一把抓起趙子逸的領子:“你沒有任何勝算,即便有,你是真的想做君王嗎!即便有,你真的會開心嗎!即便有,母親還會回來嗎!”

趙子逸一怔。

趙子季一字一句:“趙子逸,我是在救你!”

趙子逸突然就哭了。

毫無征兆。

被人押出平成殿的時候,趙子逸眼神空洞,唯有眼淚還折出點光。

救不了了。

如果早一點罵醒他,他就能早一點知道,世上還有人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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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位大典如期進行。

仿佛方才那些事很快就成了不足為道的插曲。

結束後,元瓊和徐夙沒有去西元宮,而是往汝渠殿走去。

元瓊用蹲在石桌邊上的爐子前,用火鉗往裏探了探,夾出一塊玄鐵製的兵符。

用手擦了擦,現出上麵的“厲火”二字。

她左看右看,不由得感歎一聲:“在殿裏搭溫酒爐也就算了,誰能想到哥哥把這號令厲火營的兵符就這麼堂而皇之地放在外麵,就在這不值錢的爐子裏。”

……

沒猜錯的話,今日城門口那倆就是厲火營的吧?

所以哥哥用完厲火符之後還把它又放回爐子裏去了?

徐夙不願碰那東西,在一邊站著。

站了一會兒又把她拉了起來。

元瓊踉踉蹌蹌被拉起來,還想再說什麼,手裏的厲火符就被抽走丟在了桌上。

她莫名其妙,伸手又要去拿:“幹嘛呀?我還沒見過這東西呢,你再讓我看看……”

徐夙半空截走她的手,那出塊帕子給她擦手:“不嫌髒嗎?手上臉上都是炭灰。”

元瓊一聽,抬起空著的手要去抹臉。

徐夙眉心一跳,又拉下她另一隻手:“坐下,別動。”

元瓊樂嗬嗬一笑:“哦。”

他擦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