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戰報傳來無數。

借了楊旭的吉言,最近傳來的都是捷報。

秦國似乎有了和談的意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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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跑死了幾匹馬,幾日後, 徐夙終於趕到丹城。

軍營駐地之中,程蔚見到來人,有些怔愣。

還是跟在後麵灰頭土臉的楊旭有種意料之中的感覺, 揮手讓程蔚和徐夙兩人趕緊進帳。

縱使程蔚心中有萬般感歎,也知道事有輕重緩急,進了帳中,給徐夙遞上一杯水,便說起了兩軍交戰的近況。

秦國有一主帥名喚笛木,私下裏都在傳此人是秦王和蠻女所生,天生驍勇善戰。但他到底不及趙子季來的有經驗,時間久了就漸漸被壓製了。

拖了兩月之後, 秦王拖不下去了,向都城傳去了要議和的消息。

結果就在大家稍稍安下心來的時候,笛木在當夜帶兵攻來, 打了所有人一個出其不意。

彼時程蔚多日不眠不休,好不容易著了木枕,還未有睡意便有風貼著鼻尖刮去,他猛地一個閃身,木枕就被人劈成了兩半。

他還未來得及細想,便聽得趙子季帳中傳來笛木大吼的聲音,他眉心一跳,等製住了來人匆匆趕去時,笛木已經逃了。

“重傷是怎麼回事?”徐夙問道。

“二殿下手心被砍了一刀,軍中受傷都是常事,我與二殿下兩人領軍部署,都沒顧上這點小傷,沒想到笛木那惡心東西在刀上淬了毒。”程蔚眼神犀利,握緊了拳。

徐夙與程蔚並沒有共鳴。

兵不厭詐誰都知道,他想程蔚也是知道的。

隻不過程蔚到底是個磊落的人,才會如此忿忿不平。

徐夙:“小將軍打算如何?”

程蔚:“佯裝強攻,先攻再退,等擒了笛木後把這群人一網打盡。”

徐夙轉了轉手中的杯子,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

擒賊先擒王,但是還不夠。

這次他來,就是要一舉逼死秦。

他拿起杯子想要抿一口,體內竟傳來一陣五髒六腑被翻動的絞痛,他手一抖,水灑了出來。

程蔚和楊旭都朝他看去。

徐夙指尖泛白,一瞬地停頓後,他手指自然地點了下桌麵上的水。

“不僅要一網打盡,”他就著水畫了個圈,又繞過圈往後方畫了條線,“還要搗了秦軍的窩。”

他平日神情寡淡,此時倒也沒讓人看出什麼異常。

楊旭又直言快語地說回這件事:“但是程小將軍能保證笛木能上當嗎?老臣一個文臣,帶兵打仗的事情不懂,但是這麼幾日也能看出笛木狡詐得很。再說了,老臣看秦這次就是要破釜沉舟,這一下如果打不贏,恐是轉瞬就失了戰機。”

程蔚自然也考慮到了這點。

他眉頭蹙起,垂眸陷入了沉思。

靜默中,徐夙卻極為淡然。

“笛木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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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後,趙國另一批大軍抵達南邊,大破來犯的蠻族。

消息頓時漫天而飛,傳到丹城軍營時,不知怎麼就變成了趙國名將程蔚一邊在丹城守城,一邊傳信南邊指揮作戰,手指一動就能大破蠻族,對那幫人是實打實的瞧不起。

將軍帳中,程蔚看向徐夙:“徐正卿倒是把這髒水都潑我頭上了。”

徐夙平靜地坐著,眯起眼算計:“笛木沉不住氣,見人就咬,他留著一半蠻族的血,聽說了這事之後,就像他上次咬了二殿下一樣,也一定會來咬你一口。”

程蔚散漫地笑了笑,穿上甲,拿起胄。

離動身還有一會兒,他沒有出帳,反而遲疑地看了一眼徐夙。

他動了動嘴,想問徐夙怎麼會來,最後還是沒問出口。

好像也不是什麼值得驚訝很久的事情。

他整整三年再未進過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