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1 / 3)

小臉兒羞紅羞紅的,真逗。”

聽見她這麼說,刈楚也抿嘴笑了,笑著笑著,眼中已流露出淡淡的懷戀來。

過了陣兒,他也笑道,“你還好意思說,當初你還親了我一下,定是覬覦我的美貌。”

“胡說,”她連忙反駁,“哪裏是我親的你,分明是你親的我,不光親我,還咬了我一口。”

正說著,她伸出右手來,“喏!”

刈楚垂眼,一下子便看見了她的虎口處的印痕,印痕淡淡,帶著些歲月的痕跡,卻讓他一下子想起與她第一次相遇的那個夜晚。

他因是警戒,於她的虎口處重重一咬,自此,她右掌虎口處,落下了一個不深不淺的牙印。

一想到這裏,他既覺得心疼,又覺得好笑。

薑嬈為他敷完了藥,又替他將衣服拉上了,之後轉過身將藥瓶收回抽屜裏。再回過頭來時,正好看見男子已從床上坐起,前襟微敞著,麵上盡是恍惚之態。

“怎麼了?”她一邊朝刈楚走來,一邊問。

“沒事,”男人盤了腿,一手整理著衣擺,抬頭笑道,目光緩和,“我隻是覺得,時間過得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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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著實很快,不過一瞬,便已至深冬。

京城裏連連下了好幾場大雪,薑嬈的身子便是在這幾場大雪中慢慢好起來的。

薑嬈成日悶在荷花殿,時間久了也覺得無聊起來。刈楚也懂得她的心情,好不容易盼了個大晴天,他便高高興興地找人抬著轎子,帶她去集市上麵逛悠。

這還是她病好之後第一次出門。

於是她精心打扮了一番,末了,又取出那層素色的麵紗,戴在麵上,擋住了她左頰處的傷疤。

這些天來,她麵上的疤痕淡了不少。事實證明,那盒玉珍膏是的確有效果的,不過她膚白貌嬌,皮膚也格外嬌嫩,以至於過了許多時日,她的麵上還殘存著一條淡淡的疤痕。

刈楚總是安慰她,這道疤,會慢慢消下去的。

且說他們二人來到府外,身後跟著萬年與幾名仆從。刈楚雖說,此行需低調,可他們這樣一群人乘著馬車,浩浩蕩蕩地來到集市上時,還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一手撩開車簾,她放眼望去,恰見不遠處有個不小的茶樓。不知今天是什麼日子,樓內竟然有人搭了戲台子,長袖子的戲子於樓內咿咿呀呀地唱著小曲兒,台下滿滿圍坐了一群人,皆喝彩捧場。

好生熱鬧。

順著薑嬈的目光,刈楚也看見了那座茶樓,於是便笑道:“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好。”女子點頭。

往日都是別人聽她唱曲兒,她未曾想過,能有一日作為客人,去聽旁人唱曲兒。

刈楚拉著她進了茶樓,立馬有小廝熱情地迎上來,一見刈楚的身段,連忙奉承道:“喲,這位爺,是要訂貴賓席吧?”

誠然,刈楚點點頭,對方麵上又立馬堆起了一層層笑意,一哈腰,右手望前一伸:“這位爺,且隨小的來。”

薑嬈被刈楚緊緊牽著,拐上了二樓的客房,二樓的視野就是與一樓不一樣,既能看清台上的全貌,也不如一樓那般擁擠。他們二人剛落了座,又立馬有人擺上瓜果點心來。

刈楚正襟危坐,手還未動,一旁的萬年已走上前來。萬年知道他家主子喜歡喝清酒,便要了兩壺清釀、幾盤小菜,繼而又恭恭敬敬地立於刈楚身後,兩眼也往戲台子上瞟去、

他們來時,戲已演了一大半。這民間的話本子,寫的無非都是些郎才女貌、才子佳人的故事,這一場戲也不例外。

這一出戲,講得正是一位出身貧寒的書生,於進京趕考時,與一名青樓妓子相愛的故事。薑嬈剛坐下,正巧聽到這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