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並不知這支簪子,她買下這東西,不過是羨慕那對尋常夫妻罷了。” 萬年低歎一聲,“主子,這是您第一次喜歡一個姑娘吧?看來您還不大了解女人,這女人呀,最缺的是什麼?精美的首飾?好看的衣裳?都不是。她們最缺的,便是那‘安全’二字。”
萬年未停聲,接著解釋,“主子,方才在集市上,您有沒有注意到姑娘的眼神?當她看到那對夫妻時,目光卻是眷眷。主子,我知道您喜歡嬈姑娘,也知道您想說服陛下光明正大地將嬈姑娘娶回家。可您總是這麼一直拖著,卻也不是個辦法啊!”
刈楚正坐在桌前,他麵前擺著一整條清蒸魚,卻不動筷。
他聽著萬年的話,一時間,麵色竟有些恍惚起來,“你這是何意?”
“主子,你怎麼還不明白呢!”萬年站在一旁,急得直跺腳,“嬈姑娘她缺安全感,您給她便是,反正您遲早是要娶她過門的,這早娶也是娶,晚娶也是娶。陛下不準您娶她,您便偷偷娶,拜了堂、成了親,咱再來個先斬後奏,到時候這個兒媳,陛下想認了便認,不想認,陛下也必須得認。再說了,陛下宅心仁厚,定不會為了嬈姑娘與殿下翻臉的。”
為了生米一煮成熟飯的事翻臉,不值當。
陛下最多也就是把他臭罵幾句,隻要他先成婚,做妻做妾,還不是殿下他說了算?
萬年說得緩緩,讓刈楚在須臾間,茅塞頓開。
聞言,他的麵上露出難以抑製的喜色。男子環顧了四周一圈兒,見著無人偷聽,便又壓著嗓子同萬年道:“那你說,本王可否先悄悄娶了她,待攻下遙州城,再向外聲張?”
“完全沒問題!”萬年雙手支持。
“好!”刈楚笑逐顏開,登即便拍手道,“那本王今日便娶了她!”
“……”
萬年一嚇,“王爺,您這……是不是過於心急了點兒?”
“夜長夢多,”他言簡意賅地吐出四個字,剛想繼續同他解釋,卻見薑嬈從屏風後轉來,身形嫋嫋,蓮步晃晃。
刈楚喜色難掩,拉著她歡天喜地地坐到桌前,麵上無緣無故的喜意倒是讓薑嬈愣了愣。
接下來,她欣賞了刈楚極為詭異地對著滿桌的清蒸魚、紅燒排骨、荷葉豆腐、糖醋鴨笑出聲來。
薑嬈的頭皮有些發麻。
吃完飯後,刈楚又興致極高地牽著她的手上了馬車,回府的路上,他的麵上一直都掛著詭異的笑容,讓薑嬈不敢上前去跟他搭話。
就在馬車快行至王府的時候,車上的人突然開始緊張起來。他的手心微微發潮,眼神一個勁兒地往外瞟著,似乎不敢去看她。
馬車終於緩緩停在了王府門口,逛了一天,薑嬈身軟體乏,便早早回房去歇息。刈楚也沒有繼續纏著她,早早便回了客房。
屋內,薑嬈剛解了外衫,房門突然被人一推,她一愣,男人已兩手背後,走進屋來。
“怎麼了?”
不是說好今日要早些休息嗎?
他一臉神秘地繞開她,走到桌前,突然從身後取出兩個蒲團和兩支蠟燭來。薑嬈滿臉疑惑地看著他將蒲團方到桌案前,又將蠟燭放置在桌上,點燃。
“阿楚,你這是要做什麼?”
他的每個動作都做的極有儀式感,竟讓薑嬈也莫名緊張起來。
“來。”男子走下殿,緩緩來到她身邊,突然勾了她的手。
聲音溫和,“阿嬈,跟我來。”
他拉著她走到桌子前,桌子上正擺著兩根燃燒正旺的紅燭,照得她的影子一扯一扯的,投到身後的紗帳上。
竟格外地又意境。
許是料到她身子冷,刈楚又拿出一件狐裘披在她身上。薑嬈愣愣地被他拉到蒲團前,男子手指一挑,須臾轉身。
“阿嬈。”他的眸光微閃,眼底竟流動著局促與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