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酸菜魚湯呈現奶白色,上邊漂浮著金色的油珠,課件魚肉被切成均勻的片狀,已經被熱湯和油燙的卷了起來。
方老爺小心翼翼地夾了一大筷子魚片放在楚禕碗裏,“嚐嚐?”
楚禕的臉上覆了層薄紅,矜持地夾起魚片,隻見魚肉嫩白,魚皮已經被扒下去了,外側呈現幹紅,沒有腥味,反而有種酸口鮮香的味道,塞入口中,酸汁兒濃烈獨特卻不辣口,魚肉嫩而筋道,毫不發綿發柴,很有嚼頭。
方宏見方老爺算是動筷了,自己也不客氣,夾了一塊魚肉,順帶出幾縷酸菜。鮮嫩酸爽的魚肉不必說,從來不愛吃的酸菜此時混合著鮮濃的魚湯無比可口,讓他吃了一口又一口。
午飯因為有了這條魚,其他的菜他們幾乎沒怎麼動,白麵饃饃倒是就著吃了好幾個,到最後幾人放下筷子,舒爽無比。
方府的人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人,好酒好菜吃了不少。魚片,酸菜是絲毫沒有剩下,魚湯都被喝了個幹淨。
“林姑娘這手藝,我看趕得上來鳳樓的呂衡。”方老爺接過小廝遞的帕子擦嘴。
“哼,來鳳樓那幫老廚子做的飯,年年都一個樣兒,我早就吃膩了,哪趕得上林姑娘做的。”方宏諷笑道,“那菜名倒是起得一個比一個如雷貫耳,什麼獅子頭,龍骨香,鳳凰肉的,我看還不如林姑娘做的野菜炊麵好吃。”
方媯向來心軟又樂於助人,想起什麼,“爹爹,來鳳樓的掌櫃不是和您認識嗎?林姑娘身世苦,拉扯著弟弟妹妹,還經營著那麼小的一間食肆,您不妨和來鳳樓掌櫃的說說,收了她當個掌勺的也行。”
方宏反駁:“來鳳樓這幫迂腐的廚子,菜式就他娘的幾種,還越做越難吃,讓林姑娘過去給他們掌勺,也配?”
“怎麼說也是邊關最大的酒樓,難道你想讓林姑娘一直經營那隻能賺幾個子兒的小鋪子?”
方宏想了想也是,那件破爛鋪子,進去了人擠人,稍不留神就踩腳,也確實是委屈她了。他福至心靈,斂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我看咱們方府還有空院子,再說了,林姑娘這幾日跑腿也累,不妨收了當我們方府火房的掌廚,這樣出去也沒人敢欺負她。”
最關鍵是趕緊和薛錦那個禍害分開。
方老爺若有所ω
說完這番話,方宏凝神一想,是了,這鋪子放在自己手裏就是個沒用東西,何不討好眼前人呢?
方媯:“那間鋪子占的地方是林姑娘鋪子占地的數倍,再說位置也好,放在你手裏也是耽誤,何不贈予林姑娘?”
林子怡聽了驚喜一瞬,她這幾天確實在尋覓合適的鋪子,麵積大的鋪子不是價格太貴就是偏離街道繁華區,便宜的鋪子倒是也有,比她現在的這間還破落。
但是她卻擔不起“贈予”一字。方家對她的幫助已經夠多,本就萍水相逢,對於她這個異世之人已經是意料之外的驚喜,哪還敢拿更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