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法溫拿族男女,需兩心相悅,日似永堅才可保殿下性命。”紅衣甚是擔憂的看著他。

笑話,他柳南風沒這樣大度,也沒這樣不長教訓。“姑娘覺得,這種事,也是你們主上可覺得的?”柳南風似乎氣憤到極點。“麻煩姑娘回去告知你們主上,生死有命,但這樣的事強求不來。不若……南風再從這數十個皇天貴胄選個人來,定然更加盡心盡力,到時比這七殿下更適合一統天下,也未可知!”柳南風廣袖一拂,便想轉身離去。

“將軍且慢,主上讓將軍想想,自此一世以來,將軍數次想為自己報仇,可真的弄得清仇在何處嗎?”紅衣急急的從牆頭上飛落。

“將軍武功蓋世,而殿下手無縛雞之力。主上之所以將您毫不設防的與殿下安著在一處,便是知道你們情未了。還有這次的蠱,若將軍真狠得下這心,那殿下如今早一命嗚呼了,哪裏還有此時我這一番勸?”紅衣直直的看著他,柳南風卻又氣又急,覺得這簡直荒謬。

“一派胡言!憑你們主上怎樣的神通謀劃,我柳南風還是做的了自己的主的。”柳南風說的氣宇軒昂,但頓覺渾身無力,簡直無法再言語。

隻見紅衣手裏一陣煙,他便昏了過去。

“得罪了,柳將軍。”紅衣微歎,輕擺了羅袖,又撐傘飛去。她想起那日去接柳南風之魄時,他也是這樣優雅的姿勢倒在地上。可能他不久就會知道,若不是顧新台在他死後不飲不食四日暴斃,也不用主上費這樣的力氣讓一切從頭開始。

這情蠱是種下了,隻是虛情假意這一番之後,這柳將軍恐怕更咽不下這口氣。

公子?你為何睡在這?昨晚喝醉了?”柳六簡直詫異。

“已經五更三刻了,公子。待會該上朝了……”柳六還未說完便見人直直飛奔出去。

“我進宮一趟,待六更時替我回母親一聲。”他甚至顧不上回頭。

“柳將軍?您……回來了?”那這解藥可尋了來,香茗剛想問,便忽地看見榻上的顧新台悠悠轉醒。

“師父?”顧新台剛睜眼,映入眼簾的便是他那日思夜想的師父。

“師父,你……我怎麼在這?這是?”香茗正在一旁黯然,自她殿下醒了,便滿眼都是那個人,此時好容易有個答話的機會,她自然要開口的。可誰知,還未等她出聲,柳南風已按下她家殿下,甚至還掖了掖被角。這讓她著實一愣,同樣楞著的,還有那個被按下的本人。

“香茗姑娘去燒些茶水吧,殿下應該是渴了,睡了這一日,都水米未進,順帶勞煩再備些吃食。”

這是……在趕她走?這柳南風何時這樣知道與殿下親近了?讓她走,這裏最能保殿下無虞的人便是她了,簡直荒謬。

“是啊,姐姐也該歇一歇。”顧新台此時自然是受寵若驚,此刻柳南風說什麼便是什麼,他若說這晨起的暖陽是方的,那他恐怕也要附和一句確實如此。

“殿下?奴婢……去去就回。”香茗險些就蹬向他去。但卻別無他法,隻能恨恨的退至門外。

“師父?”這是夢嗎?師父,為他俯身塌側?

“莫要多說話,你先躺好。”他這向來清冷自傲的師父,此刻不僅僅是溫聲細語,甚至還有……“新台,你的手怎麼這樣涼?可是冷嗎?”還有這毫無顧忌的肌膚相親……

“不……我不冷,師父,這是哪?”顧新台覺得從指尖到發梢都是一陣酥|麻,他幾近竭力的克製,才讓自己想起該想想這是何年何月,自己身處何地。

“這是太醫院,是師父不好,都是師父的錯。你是不是想回去了?師父帶你回去。師父這就帶你回去,可好?”顧新台幾乎要被這似真似幻的耳語給迷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