駑泊又急匆匆趕來,但還未得到允可,蕭天星就衝進來。

“二哥哥。”蕭天星進門便衝到他麵前。

“不是讓你跟江行永遠不要回來了?你現在回來幹什麼?”若他可以有和心上人遠走的機會,怎還會管這裏的是是非非?

“二哥哥,母後下令合宮禁嚴,柳將軍更是被看管起來連帳子都不能出,大哥讓我來問你,這是為何?”蕭太後果然把柳南風控製起來了,蕭天佑斜了她一眼。

“這幾日你隻消安靜的待幾天,三日後,你還是琉金的嫡公主,而且我許江行為額駙。”蕭天佑又是不耐煩。

“你許?你到底要幹什麼?”一股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蕭天星瞬間意識到,大哥所說的是何意了。

“你要對母後動手?”蕭天佑一副不想再辯駁的樣子。“二哥哥!你瘋了?”她簡直想不通,母後現在怎麼肯放權?他們兩個豈不是要鬥個你死我活?到底是為何?

“天星,你不用管!到時候你還做你的公主,母後依然是太後,也沒有人再強迫你與柳南風的婚事。”蕭天佑隻要決定的事,又怎麼是她能攔的下的?

“柳南風?為何,你這麼著急的要奪權?”蕭天星似乎覺察出整件事情的端倪,能讓她這整天不務正業的二哥哥如此的,恐怕隻有一個人。

“二哥哥,難道,柳南風跟柳兒有關係?”蕭天星驚覺。

“你管的太多了,來人,將公主送到西廂閣,沒我吩咐就不要出來了。”讓她進宮,見了柳南風,又是多事。

“放開我!放開我……二哥哥,你瘋了?母後不會答應你的……”

“來人,通知各酋長,明日忽裏台召開通會。”他就是瘋了,誰人能耐他何?

“世子,忽裏台?恐怕要有玉印的。”駑泊看著他,簡直像看一個修羅,兩日內,他竟變成了這般……

“明日,會有玉印的,你隻去通知各個酋長便是!”蕭天佑走進東香閣,關上門。幾年來,他習慣閑時來此午睡,世子府幾乎形成了不成文的規定,隻要他在這裏,即使是打掃的人,也不許入內。因為蕭天佑情緒一直陰晴不定,兩年前,一個婢子誤闖了這裏,便當即被發落。

次日,忽裏台。

“父汗自從仙逝以來,我琉金戰事一直交予母後,到如今國運一直不濟。昨日本世子問了巫鹹才知,是母後鳳體一直不建,影響我琉金。”蕭天佑昨晚便將密室中玉璽,玉印,與兵符等一幹物件一並取回。此時在台上這一番話,自然引得底下議論紛紛。

“世子說得對,本酋中巫師早有寓言,酋中時疫爆發皆是由於鳳星太耀,遮住了紫薇之光芒。”這老酋長一向是最信這些東西的,若不是他請的那位巫師老是不怕死的說一些對母後不利的事,又怎會不得母後重用,投靠他?

蕭天佑聽著台下數十個酋長越來越離譜的言論,甚至暗自發笑。若琉金祖傳巫術真的有靈,那他這世子如今就要奪了王位,封天選之人為後,難不成回遭天譴?笑話!

“如今,眾所周知,天選之人已經被我琉金找了出來,但母後非要強迫他與和碩公主天星成婚。巫鹹得知,拚力死諫,卻被母後軟禁。”蕭天佑繼續觀察著台下人的反應,但真正軟禁巫鹹的人,正是他。

“我昨日問了天選之人,誰知他便是四年前與我交遊甚佳的知己好友,因私事不告而別。如今我與之重逢,他才吐露心事,早已屬意與我,我這才決定即位,以免母後再做出這逆天之事。”蕭天佑覺得棋行險招,關鍵在於:不回頭。

台下此時更是議論紛紛,眾酋長簡直接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政變,如今他們的世子竟然又說天選之人與他……這簡直有些荒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