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他知道顧新台聽得見,但若打壓一番他的氣焰,蕭天佑怎麼能順利放手?
“柳兒,從前都是我硬塞給你些什麼,也不見得你歡喜。不如今日,你求我。你求我,我即刻放了他。”
柳南風看著蕭天佑,他現在是王,他成功了,而且就是為了讓他柳南風低頭他才與蕭太後反目稱王。因而,他必須低頭。
“好,我求你,放他走。”柳南風開口,但那股不卑不亢的氣質,卻不是這幾個字能壓下去的。
“柳南風!誰要你求他?我今日死在這裏,也不用你如此……”顧新台在牢內嘶吼著,將鐵柵欄晃得山響。
“我等他四年,你算什麼?”蕭天佑回吼過去。
“來人,將大龔皇子捆了,快馬加鞭扔到若水河對岸大龔駐紮處。”蕭天佑又轉過身來麵向柳南風:“柳兒,以後不用你求我,你要的,我都給你。”說完便與柳南風攜手離開了琉金大牢。
“柳南風,我不答應!你聽見沒有!師父!我不答應……”已經有人去捆顧新台,柳南風聽著他喊叫,也不知自己是怎得有些擔憂了。再看一旁牽著自己的蕭天佑,他不動聲色的鬆開了手。
“把殿下的嘴也給本汗一並塞上。”蕭天佑又加了一句,之後連喊叫聲也聽不見了。
“明日大典需著紅色,但我記得你不喜紅色。不如換成明黃色,如何?”蕭天佑似乎看出他些許的心不在焉。
“明黃?”柳南風一愣,竟然眼前飄過的是上一世顧新台登基時的畫麵……明黃的一片,連太和殿外的燈都是黃紗。
“是,畢竟你於我,不止王後那麼簡單。”蕭天佑異常興奮。
“你若願意,以後你我二人共奪這天下,不知世人會不會說,得南風者得天下。嗬嗬—”
會,確實有人這樣說,但得天下的從來不是柳南風自己。他們為什麼都這樣想?為何,都要用他來得天下時,還要得到他本身?得到後又因為這天下置他於不顧?為什麼,不放過他?
“好,那便明黃吧。我累了,可汗也早些休息去吧,明日可能還要累一整天天。”蕭天佑看著柳南風失魂落魄之狀,著實讓他心痛,他都許了這天下了,還要他怎樣?
“好,我……這就回去。”這世間多得是求不得,但這次他不會放手了。
“二哥哥,江行呢?”蕭天星一聽說他回府便趕來質問。
“我琉金將士要都似我這公主一般,兩天不進水米還氣勢激昂,那這天下早就是你二哥哥的了。”蕭天佑氣定神閑。
“你把江行怎麼樣了?”蕭天星那氣勢簡直想殺了他。
“江行馬上要娶你,若在軍中無一點軍功怎能服眾呢?因而被我調去處理北邊的伊路人了。”蕭天佑一點一點的看著公主的氣焰消下去。
“真的?那……那會不會有危險?”蕭天星頓時又變成那個整日裏喊著二哥哥的人。
“我琉金唯一的公主,難不成要許配給一個貪生怕死之徒?”蕭天佑叫來駑泊,傳膳。
“你陪我用膳可好?待他日江行歸來,你嫁了他,恐怕連陪二哥哥吃個飯的功夫都沒有了。”蕭天佑故作歎息之態,但隨之而來的是蕭天星的佯怒。
“二哥哥胡說些什麼?”
用過晚飯,蕭天佑獨自一人待在東香閣,身後暗衛不聲不響的走出來,蕭天佑當即發怒:“滾!”一腳將他踹飛出去。
掩好門,蕭天佑才抬眼看向爬起來跪在地上的人。“藥送去了?”
“是,屬下親眼看著他吃下了。”暗衛答話。
“嗯,三日後再去,退下吧。”說完,暗衛立即捂著腹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