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本來今夜那幾位酋長盯著他這“天選之人”,他就不可能在此留宿,落人口實,但親眼看著在沙場上叱吒風雲的柳將軍變成方才那副神色,也是不可多得的奇遇。蕭天佑自顧自欣喜著,將柳南風還計劃著出逃之事早已拋卻腦後。
“公主找到了嗎?”昨晚他一夜無夢,這些年來,他很少睡得這樣沉了。
“回稟可汗,公主似乎並未向江行將軍處出逃,屬下的副官領著眾將士連夜追趕理應比公主快了不少,但沿途無論管道私道,皆尋不見公主。”蕭天佑聽著便將茶杯摔了出去。
“那她能去哪?難不成舍了朕與母後,還能舍了江行不成?”不可能,江行若沒有解藥,撐不了三日,難道天星不知道他中了鴆毒?那她連夜出逃是為何?
“回稟可汗,雖未抓到公主,在一條小徑上抓到騎著王家大宛駒趕路的撲甲一人。但還未等押回來,此人便咬舌自盡了。在他懷中發現了這個。”酋長伸出手,是用紫黑色的普通陶瓶裝著的一瓶東西。
蕭天佑一揮手,旁邊駑泊趕去宣了太醫,“給朕驗一驗,這是什麼?”太醫馬上拿起瓶子,倒出一些問了聞。
“回可汗,這……怕是鴆毒的解藥。”此話一出,蕭天佑馬上看向那酋長。自然,他便明白了是怎樣一回事。鴆毒隻有蕭家王室才拿的出來,且此毒即可服寫緩藥拖延發作,也可直接服解藥徹底解除,曆來為蕭家各位可汗控製大將所常用,蕭太後更是用的頻繁。
若此事傳揚出去,蕭天佑的仁德明君的做派,豈不是要敗露無疑了?
“太醫,你可看清楚了?”蕭天佑又問,眼中自然帶著警告的意味。
“額……奴才老眼昏花,方才是誤判了。此物實則是……是上好的止血之金瘡藥。”這太醫向來服侍蕭太後,自然也是有些巧舌如簧的功力的。
“哦?金瘡藥?難不成江行受傷了,公主覺得自己趕路太慢才單獨派人送去?”駑泊馬上開口掩飾道。
“嗯,想來確是如此,還望酋長繼續在沿途尋找,公主從小被本汗與母後嬌慣,此時不定在哪個客棧裏歇腳呢。”蕭天佑從容下令。
待酋長領命而去,他馬上傳來親兵頭領。“你去,帶十人即可,快馬加鞭,往大龔方向追去,天星不一定走管道,可能改化成男子,一定要給我追回來!”
若天星不去找江行,那她幾乎別無去處,此事若真是柳南風一手操縱,那麼她如今很可能逃去大龔送信了。
蕭天佑險些將後牙咬碎,他怎麼就不能留在他身邊呢?若他不仁,就別怪他不義。
“柳兒,天星抓到了。”蕭天佑故作嚴肅的望著他,“在若水河對岸,去大龔的路上。”
“什麼?”柳南風果然臉色驟然一變。不可能,這不可能,蕭天佑怎麼能猜到她是去了大龔?
“她抵死不說出你來,但在那裏抓到了人,還有數十裏便到了你大龔的軍營中,柳南風,你覺得我還會認為,此事與你無關?”蕭天佑一副威脅他的樣子,但柳南風此刻反而心下鎮定。若真的抓到蕭天星,蕭天佑此刻應該又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又怎會跑來這裏質問他?
“是嗎?”柳南風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樣。“可汗以為,是我讓公主出逃的?”他淡定從容的坐在椅子上。
“我讓公主去大龔,給我通風報信?”柳南風冷笑。
“難不成本汗冤枉你了?”蕭天佑見他如此淡定,心裏瞬間不複剛才那般自信。
“可汗知道我這一日在這屋子裏做了什麼嗎?”柳南風拿起桌子上的一遝苜蓿紙。
作者閑話: 可憐的佑佑,娶了媳婦還要爾虞我詐的玩——
第43章 就此別過(二更)
“可汗可知道我這一日在這屋子裏做了什麼嗎?”柳南風拿起桌子上的一遝苜蓿紙。
“我曾師從大龔前丞相文老先生,師父晚年人也活得越發通透,希望將畢生所學所著留傳下來,因而我便日夜鑽研他寫下的東西。”柳南風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