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她拐去報了淑貴妃的腿?淑妃隻有九公主這一個女兒,但就是靠這個有本事的女兒,連年以來聖寵不衰,她最缺的就是一個皇子!
“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臣妾冤枉啊!”慎刑司一片狼藉,蕭晴剛受了刑早已經麵目全非,皇後在一片發暗的床鋪當中還未看見她,她便滿臉是淚的叫喊起來。
“賤人。”皇後上去就是一掌。“若不是本宮先驗了那藥,今日就該你到本宮的棺材前去哭了。
“臣妾冤枉啊娘娘,臣妾怎麼敢害你?臣妾冤枉啊。”皇後皺著眉頭看她麵目全非的喊冤,宮裏淨是些貌美如花的姑娘,即使哭起來也梨花帶雨,她本就知道本性極壞,平日裏便不是什麼好東西,此時更讓她惡心。
“你不敢,那你倒是說說,誰敢?”隻要她說出幕後指使,幫她扳倒了淑貴妃,那便饒他一命。
“臣妾……我不知道,娘娘,我什麼都不知道,那藥不是我派人給您送的……”蕭貴人不禁更有些慌了,從皇後腹痛的那一刻開始她便慌了,今早她才知道,分明禦膳司提醒的相克之物她都撤了的,但皇後還是食了鵝肉。菜品是她安排的,這分明就是衝著她來的。
“你不說?才幾日?你跟著本宮時怎麼不見這般忠心護主?如今竟學起了黃狗護主了?”皇後掐著她的下巴,逼她抬頭。
“娘娘,有人陷害臣妾,真的有人要陷害臣妾。”蕭晴眼睛都要突出來似的,她現在腦中全都是她要死在這裏,這半生的心血就完了,她唯一的兒子也會沒了娘……
“顧新台!娘娘,是他,是他要害臣妾。”蕭晴拚了命喊出來,皇後更是惡心,她怕不是瘋了,她們母子與顧新台素來不和,如今要死了也拉個墊背的嗎?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聖上昨日還說北定王與本宮親厚,要過繼到本宮膝下,他從小沒了母妃,都是本宮照拂,怎麼會害本宮?”皇後此時並不覺得顧新台成了氣候,能給嫡子的位置造成威脅,因而更想扳倒淑貴妃。
“就是他,娘娘,就是他,他是要害臣妾,他和臣妾有仇,血海深仇。”蕭晴此刻也顧不了許多。
“你簡直瘋了,你若還不如實招來本宮也救不了你。”
顧新台算準了她與皇後的貌合神離,算準了皇後在後宮的疑心與猜忌。但他還是低估了蕭晴對生的渴望,渴望到能把當年的事告訴皇後。
“娘娘,珍妃,珍妃……”皇後正要往外走,叫人來繼續行刑,聽見她的叫喊突然回頭。
“你說什麼?”珍妃?不是死了十幾年的那個太後的宮女,當年她喝了以她的名義送去的保胎劑死在產床上,若不是皇上不追究,險些將這罪名扣在她頭上。
“娘娘,珍妃是我殺的。”蕭晴底下了聲音,似是孤注一擲。
“蕭晴,你在宮裏待得時間不短,有些話不能亂說。”
“那藥,珍妃保胎的藥,您當年吩咐給了臣妾的。”蕭晴聲音比剛才更低。
“果真?你是說,顧新台為報弑母之仇才陷害與你?”皇後將信將疑。
“一派胡言,他當年才是個嬰兒,這麼多年他自己活下來尚且不易,又怎麼會知道珍妃是怎麼死的?”
蕭晴激動的瑟瑟著,絕對是顧新台,她猛然想起,那天他從長春殿逃走的背影,還有柳南風,珍妃的事他們一定知道了。
“他知道,臣妾那日與他動手時說漏了嘴,他知道的。”蕭晴像看著救命稻草一樣看著皇後快步走出去,果然行刑的人沒有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