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師父?
“師父。”顧新台又是翻牆,柳府的牆,師父多次說要修繕,但至今未修,如今對他而言更是如履平地。
“來幹什麼?”柳南風神色平常。
“幾日未見,新台來請師父安。”顧新台看他這副神色,自己也難以啟齒,本來此事就是他不自量力,他去招惹了皇後,出了事卻讓師父來救他。
“好,那這便算請過了,回去吧。”又是一臉淡然。
“師父,今早皇後讓我過來謝你,你是不是答應了她什麼?”顧新台此刻不免有些氣得跳腳,但看著他師父卻紋絲不動,他簡直不知道這氣該衝著誰發。
“與你無關。”他又有什麼資格跑到這裏來質問他?
“師父!你是不是答應了她什麼?是不是皇後以後要讓你去入五皇兄一黨?”顧新台幾番猜測,皇後那種人,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嗯。”
“你答應了她什麼?”顧新台越來越急切。
“我說了,與你無關,為師還要去軍營,你如何進來的如何出去便是。”莫讓門口侍衛知道將軍府的牆都有人敢翻,他顧新台不顧顏麵,柳府還要顧及他北定王的顏麵。
“師父,千錯萬錯是我的錯,你好歹告訴我,我不想這樣平白讓你犧牲。”顧新台竟攔在他麵前。
“我答應了與四公主的婚約。”告訴你又怎樣?
“什麼?”一聲驚呼伴著果盤掉落在地。
二人一同看向門口,柳夫人正為此事煩憂,心神不寧,她是抵死不願讓柳南風踏進皇家門的,可偏偏昨日風兒告訴她心儀四公。今日她想來勸一勸或許還有轉機,卻又偏偏聽見這樣一句,當即暈厥過去。
“母親。”柳南風忙跑過去扶住,該死!母親怎會在此?
“柳夫人。”顧新台也愣在那,這可如何是好,偏偏師父就是因為他才答應了皇後,師父定是瞞著柳夫人的,如今……這不是跑來壞事嗎?
柳南風打橫抱起母親就往內廳榻上去,母親原本這些年就因時常憂心父親身體大不如前,現下不知是不是急火攻心。
柳六叫郎中趕來時柳南風才顧得上看一眼不知所措站在那裏的顧新台:“這裏沒有你的事,回去。”
若母親醒來看見他站在這,兩下豈不是難堪?
“師父,新台知錯了……”顧新台簡直不知道如何是好,若柳夫人有個三長兩短,那師父豈不是恨死了他?
“回去。”
師父語氣中絲毫不見怒氣,這樣才讓他覺得可怕,但又覺得似乎在這待著也不妥。
“王爺,您回來了?”香茗迎上來,但對麵的人卻好像視而不見似的。
“快,傳太醫,快去傳太醫。”他隨意拉了一個內侍,揪著領子險些將人的脖頸嘞紫。
看見內侍慌忙跑去,香茗又喚來一個宮女跟著去了,才慌忙問道:“王爺這是怎麼了?可是身上有傷?您可不要嚇奴婢呀。”香茗看他一刻都等不得的喊太醫,早就將他身上從上到下看了個仔仔細細,但也未見何處流血,難不成是何處內傷?
“王爺,太醫來了。”宮女在外稟報。
顧新台並不讓他進來,自己卻快步走出去。
“你跟我走,本王有一個人需要你診治。”說完,不等人行禮答話,便拖拽著雙臂將他活活踮起來。
“王爺,你這是要了老臣的命了,老臣受不住啊。即使是急症,老臣到了也沒命診治了。”太醫被拽著被迫跟著他急速的跑著,本就上了年紀哪造得了這樣的罪。
“好,你自己走,快些。”顧新台放開他,自己在前麵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