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即刻啟程,不可再耽擱了。謝大人覺得一路上我們還需備些什麼?”

顧新台立即吩咐內侍準備馬匹和包袱,言語行動中盡是誌在必得,謝景軒看著他一派胸有成竹的作風,便不忍心讓他去過血樓的那三道奪命關,可他又不得不去,算了,到時候要是他實在過不去,大不了自己將人敲暈了扛上去。

“王爺這宮裏,應該有女孩用的脂粉吧,拿一些上好的過來。”謝景軒毫不客氣的揚言。

“奴婢們平日裏倒是用,不過都是宮裏頭領的,雖不見得上好,也還說的過去。”香茗聽見這種需求,雖然奇怪,但還是盡量滿足這謝大人。

“你要這做什麼?”顧新台看著他,懷疑都懶得說。

“這一路上姑娘肯定不少,到時候也好相贈啊。快去,將你們平日裏還未打開的那些都拿來,免得我和王爺一路上遇見姑娘受委屈。”

香茗無奈,隻能將羽瓊殿上下宮女的宮粉宮脂都搜羅了來。顧新台在一旁看著,簡直想自己騎上馬便走。

兩人就這樣出了宮一路向西,柳南風雖然毫不知曉,但謝景軒臨走時卻交待若是有人問起二人的去處,便都說是在柳將軍那裏,顧新台被他師父罰了去練功三日不得出門,而他則在一旁監督,防著他偷懶。

若不是著急趕路想不出別的說辭,顧新台定然不敢這樣利用他師父,若是被他知道了,豈不是自己撒了這彌天大謊,還將他也用上了,大逆不道。

“新台,你這馬兒也太顛簸了些,這樣下去我這當朝四品文官的嬌軀怎麼受的住啊。”謝景軒一路上都想方設法的放慢速度,一會要小解,一會渴了要停下飲水。

這皇宮裏的馬兒本是最好的馬種,顧新台這是封了王才得了就這兩匹,但一路上謝景軒幾乎說盡了這馬兒的壞處。原本日行千裏的大宛駒,被他硬生生走出了半日還不足百裏的路。

“謝大人,我朝一向尚武,居安思危。文官也不該如你這般較弱。”顧新台想幹脆將他拖在馬後,也可以日行個四五百裏,是死是活的便聽天由命罷了。

但想起自己帶上這樣一個人便是看中了他這足智多謀的大龔狀元之才,這一路上他也確實將這個唯一的長處表現的淋漓盡致了。

“不如前麵我們換輛馬車來,讓馬兒拉著,這樣你我換著趕車,也好休息一番。”謝景軒簡直不由分說的到了集市上便在那裏吆喝起來,要用白銀五十兩換輛馬車。

顧新台來不及攔著他,便瞧見一個人分明是拿著明晃晃的刀子站在了謝景軒身後,眼看就要捅下去。

“謝……”還未發聲,自己便被人一把白灰捂在嘴裏,麻麻癢癢的暈過去。

第61章 為搏美人笑,烽火戲諸侯

二人本來就穿著比普通民眾華麗些許,又騎著好馬,自然在集市上那樣張揚的經過早被人盯上了。謝景軒隻是被砍了一下,看見顧新台被麻暈了,佯裝暈過去。因而一直眯著眼看著兩個彪形大漢將自己和顧新台扛到了似是一個山寨中。

“敢問兄弟,是那條道上的啊。”謝景軒看人放下他們就打算走,便出口問了一句。

“曹幫的。”痞子頭也不回,滿不在乎的說出這句話。這種小集鎮,天高皇帝遠,因而這種說好聽點是曹幫,實際上就是地頭蛇巴結了曹幫而已。謝景軒最怕的就是這種小門小派,若遇見那些正經的幫派,他大不了拿出血樓的血戒晃一晃就是了,但如今這些人,恐怕根本沒跟血樓有過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