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軒一定盡力。”謝景軒聽見那赤誠二字,險些笑出來,他一個血樓之主,赤誠?
“你可知道江湖上有一頗具邪氣的組織,血樓?”此刻顧新台將人引去羽瓊殿,覺得即使謝景軒此人頗具鬼才的聰明,但也需好好作一番功課給他的。
“不知道。”謝景軒眼觀鼻,鼻觀心。
他怎麼會知道這種組織?他謝景軒從此刻開始便是個清清白白的謝侍郎了,可別露了餡才好。
“我本來在宮裏私養了一眾打手,平日裏也可護我周全。但前些日子這其中的一個姑娘不知怎麼就被這血樓抓去了。”顧新台盡量說的滴水不漏,隻字不提淩雲。
“哦?你養的打手都有姑娘?可憐我這謝府,清一色的男家丁供我使喚。”謝景軒似乎格外注意那姑娘。“哎,新台,是不是這姑娘一般時刻隨你身側保護,到了不一般的時刻,嗬嗬,也可用來暖床啊。”
“謝兄莫要胡說,新台並不是隨便哪個人都看得上的。”顧新台說這話時想的是自從知道世上有師父這般人存在,便看不得任何人入眼了。但謝景軒卻因少年看著他說出這句話來而心中大動。
“……”謝景軒突然安靜下來讓顧新台也不太習慣。
“謝兄,莫要跑神啊。”少年雙手雖然白皙但異常粗大,而且關節處還有些許變形彎曲。謝景軒看著他左手在眼前揮了揮,依舊不作聲。
兩人談了將近兩個時辰,時至午時,謝景軒自然厚著臉皮留下吃這北定王的禦膳,但顧新台卻覺得他根本沒有意識到這血樓的厲害和此行的危險重重。
“謝大人!你到現在怎麼還想著用膳這種事?我看你根本不知道這血樓的厲害,如今你我怕是極有可能有去無回。”顧新台擰著眉看著他,將不成氣候幾個字都寫在臉上。
“嗯,這血樓或許真是厲害,可王爺倒是說說,它在何處,你我如何去呢?”謝景軒茫然之中帶著玩味。
這一句話便讓顧新台陷入了沉默,紅衣給了他自稱有幸見過血樓後活著回來的人描述的大致位置,但近到毗鄰京都的九江郡,遠到天山頂。據說一個采藥人去雲夢大澤采藥,還曾看見過一眼血樓,但由於登時便驚恐萬分的落荒而逃,回來時隻說在大澤的最深處,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的意思是,我們順著這份地圖,一個一個的找,先從最近的地方開始,或許血樓總是出其不意,就在這繁華的郡縣之中,我們兩日便可尋便除天山外的其他幾個地方。”大軍十幾萬人馬,十日也行千裏,更何況他們隻二人。
“是嗎,那不如我們先去雲夢?”謝景軒覺得顧新台是這天底下最好的獵物,既不蠢笨,又不會過分睿智的讓人抓不到。每次麵對著他,他總是忍不住獵人的天性給他下套。而且血樓的占星師已經等著人去采血了,這獵物卻叫他這個血樓之主同去,他可不得給人帶一條正確的道路,好讓獵物快些入網啊。
“為何?雲夢也算遠處,而且危險。”顧新台不知道他又在想些什麼。
“聽說雲夢大澤景色美如畫,而且頗有一種隻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之感。”謝景軒一臉憧憬。
“謝大人,我不是在與你玩笑,我趕著去救人,你這樣耽擱了功夫,或許她就因此被血樓殺害了。”顧新台本來覺得自己一定要救出紅衣,因而他從始至終想的都是拿什麼條件去跟血樓周旋。但謝景軒卻一直在考慮去何處賞景,他不免有些急了。
“我也不是與你玩笑,血樓即使再出人意料,也不會將總舵開在臨近京都的天子腳下,雲夢大澤易守難攻,且常年人煙罕至,為何血樓就不會在那呢?”血樓好歹也是江湖第一大邪教,難不成建在這鬧市,教眾都同他一般裝成花樓常客,整日裏去喝花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