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要在今晚解決一下,不然到了京都,顧新台身邊那些淩雲的暗衛們不一定能拚死保住他。
“不日便到了,謝兄不如跟我再顛簸幾個時辰,不到天明便可回府睡個安穩了。”顧新台看著伸懶腰的人,並沒有抱太大希望。
“這怎麼行?我都快累散架了,追求你都沒力氣了。”謝景軒果然一口回絕。
二人找店住下,殘月依然在不露麵的後麵跟著。
“店家,這門上掛的畫像是誰啊?”官府到處通緝逃犯都用白紙,隻有達官顯貴犯了罪才用紅紙來印,來了一痞子,看著似乎不認字,因而拉著店家要問。
“哦,是那個逃跑的新娘子唄,本來要和親的,你說說又逃了回來,聖上怎麼能饒了她呢?”店家和善的說著,提到聖上還雙手向上一拱。
“哦,就是那個王家小姐?”痞子拿上自己的零錢便走了。
聽見王家小姐,又是個新娘,顧新台心中確有疑問,但還是不敢向那個王家上想。
“敢問,是哪個王家?”謝景軒看出他的疑惑,出麵打聽。
“哦,貴客剛進城還不知道吧,就是那個鬧得滿城風雨的王尚書家的小姐啊,你瞧瞧,這不是自作孽嗎?”老者說完一聲長歎。
“王尚書家的?她不是嫁與柳南風將軍了?”顧新台瞬間激動起來。
“哎喲喲,可不敢胡說,可不敢胡說。”店家驚慌的看了周圍沒人才敢放低了聲音說下去。
“貴客可不能亂說,王小姐先前被封了公主的,柳將軍隻是去迎親的。”店家說完便不敢再往下言語了。
“我二人剛進城,什麼也不懂,望老人家指點一二,免得日後說錯話。”謝景軒手裏摸了一塊銀子,便要塞給店家。
“不用,不用,老朽就來說與您二位聽便是。”店家又是擺手。“這王小姐,原本確實是和柳將軍佳偶天成的,但大婚那日,琉金的可汗來搶了親。”
“琉金可汗?”顧新台腦中浮現出蕭天佑那張臉,瞬間暴怒。
“是啊,那可汗就在京了十天,竟然讓王小姐心甘跟他走,也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據說王小姐娶了琉金,便是要做王後的,因而聖上下令封了公主當作正經和親,隻說柳將軍那日是去迎親的,我們這些人自然不敢亂說。”店家說完這些話,顧新台便想將那蕭天佑的腦袋打爆。
“那為何現在又要追捕王小姐呢?”謝景軒在一旁依舊理智。
“那還不是,她未出境便又從可汗的馬上逃走,可汗久尋未果,因而便又返回來,狀告到了聖上那裏。”老者說完又是一聲歎息。
道過謝後,謝景軒好說歹說才把顧新台拉上樓。
“放開我,蕭天佑那個混賬,我要殺了他,竟然敢這樣折辱師父。”顧新台顯然是暴怒的,但謝景軒手勁自然大得出奇,他掙脫不開,眼睛也紅了。
“你現在去哪找他?琉金?他在京都時你都動不了他,更別提回了國。”謝景軒看他平靜一些,放開了人。
“蕭天佑,欺人太甚,我不會放過他的。”顧新台冷冷的將一個拳頭砸在了牆上。
“也許,一個巴掌拍不響,此事與那個王小姐也脫不了幹係。”謝景軒冷靜的在那裏分析,顧新台卻再次暴怒著起身。
“謝景軒,你又是站在什麼立場上說話?”一個巴掌拍不響,蕭天佑的泥潭裏泡的又不是他顧新台自己。難道他當時也去跟那人拍過巴掌不成?
“好好好,寶貝,當我沒說。”
謝景軒又是一番好說歹說,總算是按下人,決定明天一早便出發去柳府安慰一番他那師父。
是夜,謝景軒離任樓主這幾日,便再也沒有碰過人血,因此渾身自然不自在。算起來,他也已經是五百歲的人了,借了這本就病弱的將死之身,若不是靠人血,不知道要成什麼樣子。為了這小孩一時衝動,竟然連這種性命攸關的事都放棄了,也真是難為了自己這副殘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