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新台,你聽我說,他不是你師父……“謝景軒還未說完,便看見柳南風扯著人暈過去。

“新台,我近日癔症又犯了似的,你離為師遠些吧。”懷裏的柳南風說著讓人遠些,實則一點也沒有動彈。

“師父,你怎能讓我遠些?新台是如何也不能離開你的。”說完便抱起他向柳府走去,警告著謝景軒不要靠近。

“顧新台,你放下,你不能走。”謝景軒顧不了許多,上去就要搶人。

“啊—”顧新台竟然拿劍自己將肩上一下刺穿,血流不止,痛的自己一聲哀嚎。但隨即便是惡語相向:“教主,若要拿命,先拿我的命去,除非把我殺了,否則別想動我師父。”少年眼神裏的狠厲,是他頭一次見,伴著肩上流出的鮮血,顯得那樣可怖,連他都被嚇到了。

你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我豈能不知道你視柳南風如性命,但那根本就不是柳南風,不過是個聚了魂的幹屍,昨日剛學了幻化而已。

顧新台將人抱到柳府,柳六依舊暈暈乎乎的,連他家公子什麼時候出去的都記不得了,見人被抬回來自然驚奇。

柳南風鮮少這樣暈過去半日,但還是囑咐了不要驚動母親,顧新台被差遣著端茶倒水,燒炭火,他看著師父喝下他倒的水,身上也漸漸暖和,自然是心中不勝歡喜,一轉眼便到了夜晚。

謝景軒原本賭氣就想自己回去,樂得自在,因為那幹屍陽氣不足自然不能殺人,隻能不時靠顧新台身上的陽氣滋養上三兩日,硬氣了下手才不會玩火自焚。但他還是擔憂,飛身在屋頂上坐著,掀起一片瓦正要向下看兩人在屋內如何,殘月竟也坐在一旁。

“教主怎麼學會跟我們這些人搶地方了?”兩人氣氛微妙,,原本淩雲和血樓自然是勢不兩立鬥了幾百年的冤家,但謝景軒剛剛卸任教主,殘月又決定不再為淩雲做事,又都因為擔心顧新台的安慰登上這屋頂,所以是敵是友,一時還分不清楚。

“我早不是什麼教主,姑娘這話倒是顯得霸道。”

殘月也不作聲,在自己麵前又掀了一片瓦向下看去。

“你的人作亂,你都管不了?本姑娘睡覺去了,勞煩教主好生看著。”殘月想了一想,覺得自己在這不自在又多餘,於是便利落的走了。

屋內,顧新台識趣的說要回宮去,柳南風聽見立即坐起來。

“新台,別走。”隻四個字,便套牢了麵前人的雙腿,果然,顧新台一靠近床榻,幹屍便下手了,吸足了些許靈氣,顧新台便悠悠轉轉的暈下去。

謝景軒在屋頂上看著,著急自己動不了手,正想著便宜了這幹屍,誰知對方還真得了便宜賣起乖來。

“教主,半夜三更的在人家屋頂上看什麼呢?”柳南風的模樣,說出這番話還真是違和。

“你找死。”謝景軒剛想出招,便被撈起來的顧新台作罷。

“教主,你是不是嫉妒啊,你再怎樣傾盡心力,都抵不過人家柳南風單單一個麵皮,溫香軟玉在懷,你看著感覺如何啊?”幹屍笑得猖狂,謝景軒卻在糾結,顧新台恐怕算不得什麼溫香軟玉。

第72章 諸事不宜

“回去,我饒你不死。”他一向說話算話,但是很少饒人性命。

“教主怎麼這樣不解風情,沒聽說過牡丹花下死嗎?哈哈哈”幹屍笑得更加猖狂,將懷裏的顧新台又抱的緊一些。

謝景軒暴怒,右掌上去便是黑夜流星般的血氣,但下一秒,吐血的便是顧新台。

“哎呦呦,教主,這該多疼啊,竟然生生的吐出一口血來。”本來那幹屍是柳南風的模樣,一襲白衣,不施粉黛,但讓他這樣的做派在眼前忸怩作態,謝景軒惡心至極。~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