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斑,現在多說無益,恐怕隻能越描越黑。
“謝景軒,你們真的是殺人不眨眼……”顧新台簡直無法可想了,就為了將他騙到血樓裏去,就為了謝景軒找一輛馬車,整個別院的人都換成了血樓的人,那原來裏麵的那些人呢?難不成都化作了那一堆屍體中的某些?
“……”也許,這便是道不同不相為謀,血樓靠練屍施術立教,自然屍體不夠時便去現取一些,久而久之,新鮮屍體上的怨氣重,好施術煉製,所以影子們采活屍已是常事。
但他們這些正道之人就沒有所謂的殺戮?柳南風身經百戰哪一戰不死傷無數?不都是為了擴張領土,為了自己的統治欲望,血樓與這些比起來,豈不是小巫見大巫?
“教主,這一路上也有不少的車,貴教的車本王是坐不得了。”顧新台一想著身旁這人便是手上沾滿了無數鮮血的魔頭,便覺得忍無可忍。翻身便下了車。
謝景軒一個人坐在車裏,拿著韁繩,馬兒慢慢悠悠的在街道上晃蕩著。那日,還是因為不願意讓顧新台看見大澤裏麵的那些骷髏鬼怪的東西,才一定要把馬兒換做馬車的。手下的影子多了,從來都不費事,他以為隻是一句話的事,交待下去便有人辦了,也沒有看見那一院子的屍首。現在想來,或許這些無辜之人會怨他吧。
“師父,新台回來了。”顧新台從正門進了柳府,自然無人敢攔他,但柳六確說柳南風在湖邊樹林中練劍,顧新台到時,柳南風正默默對著個榴樹砍來砍去的撒氣,從未見過這般無章法的劍,顧新台走上前去。
柳南風看向他,有一種他遠征回來時每此都先跑來的感覺,當時他也叫著,南風,回來了。
“回來了,回宮了嗎?聖上幾次問我罰你練功是不是有長進了,我都不知道怎麼答好。”柳南風一絲生氣的樣子也沒有,隻是添了幾分隨和,顧新台看著那微微的一笑,映著湖水反的金光,突然就覺得師父好美,像那日初見時的長發一般,簡直令人心醉。
“師父都知道了,是……是謝兄的主意,不過新台知錯了。”謝景軒的事,到底該不該告訴師父?難道就放任這樣一個魔頭在師父身邊?
“嗯,你二人此行,順遂嗎?”柳南風仍是看著他笑,那笑,簡直要將人溺進去。顧新台的肖想積年累月,此刻又是久別重逢,他自然忍耐不住,連日來所遇種種危險便都化作泡影。
“倒還順遂,隻是,多日不見師父,甚是想念。”顧新台覺得柳南風越走越近,簡直都要走進他心裏,他簡直不敢再在這呆下去。
“新台,我現在不用娶親了,以後再不娶別人,可好?”顧新台懷疑自己聽錯了,而且不敢相信。
“新台,你就不想說些什麼?”柳南風又走進了一步。
“師父……新台也不想你娶別人,以後……以後……”顧新台看著他仍然微笑著,壯著膽子便說了下去。
“顧新台,小心。”謝景軒剛剛趕到,就覺得柳府附近有極重的血氣,血樓施術,血氣越重,則術法越重,進了柳府,柳六果然被迷暈過去,而一旁站著的另一個柳六被自己一掌打散,竟然是重新包了血肉的幹屍。
“謝景軒,你來做什麼?”顧新台立刻便下意識的將柳南風護在身後。
“你過來。”謝景軒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拉過來,便要對著柳南風下手。
“謝景軒,你敢傷我師父,我跟你拚了。”他的無影掌這還是第一次打出去收回來,可能是因為這幾日沒有血液供養,速度倒慢了些。
顧新台又站到他對麵去,還是對柳南風緊緊相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