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淩雲早盯上顧新台,但殘月知道,顧新台是淩雲計劃的命脈所係,為何此時性命攸關,紅衣卻遲遲不出手呢?
“堂主呢?”隻有淩伊在。
“堂主會幫裏一趟,說是有急事,你回來了,便是王爺有危險了?”紅衣臨走前早早的卜了一卦,算了此次若殘月沒回來,則顧新台安然無恙,若殘月歸來則顧新台定有難。
“是什麼樣的急事?王爺性命攸關之時她竟然不在?”殘月氣結,如今又去找誰呢?憑她一己之力?
“你要找的人,就在宮裏。”淩伊又接著說“堂主走時隻算了這些,恐怕她自己也不知卦象何意,不如我與你一同進宮找找,你在找何人?”
“柳將軍。”殘月待了人就小跑進宮,怪不得他們遲遲未動,隻知道她在找人,但柳南風安然在府裏躺著,還將顧新台虜在那裏故作親近,紅衣不在,他們自然不知道要找的是誰。
“柳將軍?不是在柳府?”淩伊果然疑惑。
“別說那麼多,來不及了,隻找便是。”二人腳下不停。
“他們倆呢?”
“都在宮裏守著,離肆前幾日被王爺趕回來,心裏便不大痛快。”淩伊實話實說。
但殘月心裏清楚,這恐怕又是謝景軒當時做的手腳,或許隻把他當成了顧新台的貼身侍衛,趕了回來。不過也是,跟著教主去血樓,帶侍衛與否有什麼差別?
“事情差不多就是如此,你們幾個快想想,柳將軍會被藏到何處?皇宮這樣大,又不能露聲色,我們幾個是找不過來的。”殘月急忙將事情原委講了一遍,但忽然便意識到這樣一個問題。
“血樓幹屍,殺不了人,因此柳將軍應該在一個安全的地方,起碼待幾天不會有事。”離肆看似一副不願意參與的模樣,實則也是擔心的。畢竟如果顧新台有了什麼閃失,他們也都沒什麼好下場。
“安全,但又不容易被人發現。”寒刃輕吟,如果被發現,柳南風宮裏人都認得,豈不是自己先露了餡?
“冷宮?”當今聖上薄情泛愛,隻要是臨幸過的人都不至於被貶到冷宮,因而那常年空著。
“冷宮,會不會太明顯?”淩伊懷疑著,若是真將人藏在那,豈不是他們幾個一找便找了個準?
“如今隻能先去試一試,找不到再想別的辦法。”殘月不由得急了。
四人再冷宮的數十間房子裏分頭找著,此時謝景軒在府後調息卻撞上一人。
“景軒?你跑到這裏來幹什麼?不學無術。”
謝景軒調息被人打亂,氣散神不定,因此晃了幾晃才看清來人是謝閣老。
“父親,我約了南風在此處。”多年養成的習慣此時救了他一把,謝景軒行禮。
“胡說八道。”謝閣老竟然一巴掌打過來。
“父親?”謝景軒本就頭昏腦脹,此時更是不知所以然了。
“方才柳將軍頭一次告你的狀,你這幾日都去了哪裏?自己說!”謝閣老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
“去了,不過是隨便出去玩玩。”謝景軒此刻難受的很,渾身無力,隻能遂以應付著。
“好啊,逆子,來人,將這逆子押回去家法伺候。”也不知從哪裏冒出來幾個謝府的家丁,押著他便要走。謝景軒隻覺得自己身上的血氣味重的厲害,而且越來越重。
“父親,今日就饒了孩兒,我這裏有事,真的走不開。”謝景軒急的頭上直冒冷汗。
“你還是死性不改,今日老夫便要你知道誰是你的老子。”謝閣老還是毫不鬆口。
謝景軒礙於父親的威望,想著此刻這裏離開個把時辰也不甚要緊,便被他們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