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刃!”顧新台冷斥。“你不要忘了,如今是在這皇宮裏,為本王效力!”

“屬下隻是擔心堂主安危,再者”寒刃一頓,也冷下臉來“我等的命,本來就是淩雲的。”

“……”顧新台依舊冷著臉,默不作聲。

次日,顧新台依舊上朝之後去了柳府。

“師父,新台昨日練了字,覺得頓悟了些,不如今日給師父看一眼。”顧新台突然想起了前幾日師父又提起了他的字總是沒有長進之事。○思○兔○網○

“練字。”柳南風微怔。

但顧新台哪裏知道昨日柳南風與謝景軒頭一樁事說的便是練字之事。此刻心中自然是想著昨日謝景軒真的教了顧新台練字。

“好,那你便寫幾個吧。”柳南風取出手絹去拭劍,並不在意似的。

顧新台練字這兩年,唯一念念不忘的便是那句:又彼君子,其名……,其名什麼來著?

“可寫好了?”柳南風看他寫著字,竟苦思冥想起來。

“哦……快好了,快好了。”顧新台眼看著這已經寫下的幾個字,無奈,有彼君子,其名什麼都好,師父也算得上君子的,就其名南風好了。

“師父,我寫好了。”顧新台將宣紙展開時,柳南風並不在意,但瞟了一眼之後,便頓時站了起來。

“……怎麼還是瘦金體?”柳南風看著無比熟悉的字體,不禁微怔。

“嗯?不是瘦金還能是什麼?”顧新台覺得莫名其妙。

“這句詩,錯了。”柳南風又端著師父的架子,嚴肅起來。

“反正是練字而已,新台一時想不起來了,師父不覺得接這二字很應景嗎?”顧新台定定的看過去,一直以來,他都不知道應該怎樣開口,師父這樣的正人君子,也不會有這種心思吧。這種隱秘的渴望,就像一隻蠶,在他的心中咬著,咬著。但是再痛,再癢,他都不敢發出一絲聲音。這樣的事,師父要是知道了,又該是怎樣的不得了,他定會直截了當的教訓自己一頓,斷絕關係也有可能。

“詩就是詩,怎能隨意更改?”教育著徒弟的師父,自己先麵色薄紅起來。

他知道接下來的事,顧新台會狡辯,說詩也是人做出來的,後人願意拿來用才是好詩。之後,他會告訴自己,在他心裏,當下的大龔隻有柳南風是君子,因而隻有他配得上這句詩。

當年,他還慍怒著,問他知不知道這詩到底是何意,在這裏胡亂編造。

但顧新台真的給他解釋了一番有匪。當時,顧新台猜測那詩裏講的便是一人寫詩,是為那君子所寫,也是因思念君子不得而寫。

“師父若不喜歡,新台便不改了,今日回去重新背過詩經來,往後再不犯。”這一次,顧新台意料之外卻又情理之中的聽話,他沒有狡辯,沒有反駁,反而很順從。

這一世的顧新台,沒有約他上元節看過花燈,沒有一同騎馬行上千裏的路,唯一一次一同出征,還是聖上安排的。

但也許這對於顧新台來說合情合理,他沒有從小便對他驕縱,沒有無節製的與他待在一處。顧新台自然對他無意,也許根本就不會將自己放在眼裏,師父便隻是師父罷了。

“嗯。”柳南風輕輕點頭,眉目間不知怎得泛著哀傷。

“師父,你怎麼,不高興?”顧新台終於大著膽子,他就是不喜歡師父蹙眉,他不願這個人蹙眉。師父是這大龔最好的人,他文武雙全,保家衛國,因而合該受天下人敬佩,不該有任何一人惹他不快,他也不許。

“無事。”柳南風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