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那京都裏傳的也不是無憑無據,我……我本就對你有意。你若對我無意,為何……違和屢屢住到我那謝府?”謝景軒覺得此時正是大好時機,柳南風不是號稱嚴謹教徒嗎?如今顧新台怎能翻臉不認人呢?“你若無意,為何大晚上趕到山中別院裏去,與我說什麼,要一同老去……”
“我隻是覺得你病的重,不能不管,去山中也是師父一出征回來便勸我去的。”顧新台此前並不覺得這事有什麼不妥,現在想來,許是師父那時便有些誤會了,這倒黴的謝景軒,怎麼斷了人血便病成那副德行?
第79章 越描越黑
話還未完,顧新台便眼睜睜看著麵前的人那樣毫無征兆的倒了下去。
“哎,謝景軒?”真真是麻煩,昨日還躺在床上氣若遊絲,今日便出來跑了這半日怎能不倒。
“你家公子這幾日身子還沒好全,為何不看著他點,今日若不是我瞧見了,現在還在半路上暈著。”顧新台別無他法,隻得將人扛回去,那些小廝見狀自然手忙腳亂的過來招呼,他見了便氣不打一出來,幹脆訓斥了一頓了事。
“王爺饒命,公子硬要出去,我等也攔不下啊。”小廝也見過顧新台幾回,京都流言四起,如今自然是覺得這位王爺是真對他們公子上了心,以後伺候要留意的。
“下次隻說奉北定王之命,攔住他在府裏消停幾日。”顧新台看著跪了一排的人,又覺得不放心,再將他放出去一次,在師父那裏添油加醋,估計就錯上加錯,幹脆將他堵在家中。“若實在攔不了,派個人出去柳府通報我,我親自過來攔下他。”
如此交待了一通,謝景軒自然有郎中過來把了脈,無事之後顧新台才匆匆離開。
出了謝府,本來是隻顧匆匆前行的,但不知怎麼牆角一瞥,見了兩個鬼鬼祟祟之人看見他出來,撒腿便跑。
“何人?”顧新台腳下一瞪,從巷子後繞過去,便到了人麵前,但還未等站穩腳跟,臉上便被撒了一包不知何物的白粉。
“有膽量別跑,你們是何人?”顧新台在後麵嗬斥一聲,但人還是跑了個沒影。
“王爺這是怎麼了,臉上是何物?”顧新台隨意擦了一把便回了宮,香茗瞧見這情形,自然是上來一陣端詳。
“從謝府出來時遭了兩個小人暗算,兩人躲在牆後麵專看我是不是出來,不知安的什麼心思。”顧新台走到臉盆處便想用水去擦,但一沾水便覺得手上火辣。
“王爺且慢。”香茗馬上止住他的手,用手絹沾了明油將他臉上拭淨。
“這些陰險的小人,怕不是生石灰一類的東西。”手絹在臉盆裏洗了,果真水上登時泛起白沫。
“離肆!”顧新台看著臉盆裏的水,怒極,將身後的離肆叫出來。
“屬下在。”
“查,給本王查。”這一日裏的不順遂就夠多了,竟敢這樣膽大包天的在謝府門口害我!
“皇後那邊,如何了?”今日皇後突然來發難,顧新台第一個懷疑的便是她,殘月自請去查,現在還沒有回來。
“殘月一直都沒有回來,但堂主說日後殘月不是淩雲之人,屬下也不便去尋。”寒刃知道此事不是什麼好事,但他們效命於淩雲,而殘月竟真的成了顧新台的心腹,以後也隻能敬而遠之。
“這是何意?難道殘月為我效力,就不能著你們去搭救?堂主呢,現下在何處?”顧新台立刻沉了臉。
“堂主回淩雲後就再無音信,屬下正在想是否要去總部一探。”寒刃也知道如今的顧新台早不是以往的顧新台,因而說話也收斂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