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字總是寫不好,練了幾年也沒有什麼長進,我記得你的字也算自成一體,比我的好學,日後不如讓他練一練。”柳南風忽然就將話帶到這上麵,謝景軒也是心中一凜。

“好啊,隻是他不見得願意學。”一個王爺,天下共主的命數,學什麼字。

“他不願意學才要你教,若是不學無術,整日裏隻想著這些兒女情長,豈不是荒廢了?”柳南風終是生起氣來,而且氣得狠了,不作聲的攥著酒杯。

“好好好,我教就是了,一定好好教。”謝景軒此刻心中也來氣,是,這大龔人人都道柳南風是百年難遇的奇才,文武雙全,但他謝景軒五百年的內力不知比他高出多少,而且大龔的春闈狀元榜裏,他謝景軒可是在那裏記著。

“還有,既然新台有了你,就……就不要再讓他身邊有些鶯鶯燕燕,他這個人,不一定什麼時候就……”柳南風說著說著便覺得似乎此時說這個不太合適,自己也太討人嫌。

“這未必吧。”謝景軒嗤笑一聲,顧新台才這樣的年歲,別說花心,簡直就是頭腦不開竅,這一點,他還親自驗過。

“你信我,我了解他。”柳南風眉頭微蹙,一副認真的模樣。

“連這個也了解?”顧新台拜師時不過十三歲,這幾年也不過是懵懂的年歲,這種事談何了解?

“你……總之我隻是好言相勸,以後的事,也不是我這個做師父的能管的。”柳南風覺得自己是醉了,這做師父的,說的是哪門子的話。

“我有些醉了,失陪。”怕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如玉的公子,本身就氣度不凡,一襲白衣此刻在這微醺的狀態下更是我見猶憐。謝景軒看著看著,眼睛便眯起來,他以為柳南風這數載不近女色是因為家風雅正,因而心也雅正,如今看來,反倒是不見雅正,但見癡心呢。

“新台,你怎麼一個人在此練劍?”一出門已至黃昏,顧新台一人站在柳府門前兩顆幾十年的柳樹下舞劍,劍花飛舞之,但見執劍者滿麵愁容。

“你與師父說完了?”顧新台停了劍,定定的看過來,神情頗為嚴肅。

“說……說完了。你師父囑咐我平日裏多教你練字。”謝景軒看著他嚴肅的神情,不知緣由的有些慌起來。

“謝景軒!你對我有意?”顧新台仍是站在那,一點想要過來的意思也沒有。

“你這般問,讓我……怎麼答。”謝景軒並不覺得顧新台在這裏等他單單是為了問這一句話。

“京都現在傳的那些四起的留言,是不是你派人放出來的?”

顧新台方才便回宮一趟,皇後突然跑來發難,這事她定是先上老皇帝那告過狀,想必是這幾日他一回來便規規矩矩的早朝,老皇帝沒追究其,她才跑來撒氣。

說什麼他小小年紀便這般行事有傷風化,還明裏暗裏的將母妃搬出來才作罷,顧新台倒是犯不上與她計較,隻是如今他一個空殼王爺,因為這空穴來風之事壞了名聲,便不見得是好事。

“我,怎會呢,我一直都病者,自顧不暇,再加上將自己也說進去,何必。”這招原本就不是君子做派,更何況自己如今已經得手。嗬嗬,不然倒也無妨。

“今日我沒攔住你,午後宮中有事耽擱了,你怎可與師父在那裏胡說呢?”顧新台最氣的便是這個,但原本就是師父誤會,先兀自在那裏說起來,謝景軒本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平日裏便有些不正經的做派,此刻再指望解釋清楚更是難上加難。

“哪裏是胡說,你師父問一句,我便答一句。”謝景軒一副無辜的樣子,倒顯得自己一點錯處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