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不知,大皇兄是否因為年長,本就知道師父的身世,此時,竟結合了二皇兄一幹人等要來害師父。隻因師父向來便潔身自好,他們找不到下手的機會,竟然從我與謝景軒兄處下手,大皇嫂親自來京,散播我二人斷袖之癖的謠言,力圖傳到父皇耳中,先把兒臣與謝兄整下馬,使師父孤立無援。”

這一席話,說的是天衣無縫,來之前紅衣便提議,他這父皇現在最在意的便是柳南風,從他身上下手,便是小事也會當成大事!

“有這等事?”皇帝果然坐不住。

“兒臣原本不敢相信,但有一日兒臣收師父所托去謝府探望景軒兄,竟然在謝府門口抓到了逃走未及的小廝,回去硬生生打的不招供,但臉上顯而易見刺的是大哥封地上的奴印。”顧新台一臉浩然正氣的模樣。

“你那大哥,的確是小肚雞腸,他本是長子,若不是實在不成氣候,也用不著被朕擱置在封地去。”皇帝顯然並不想當著他的麵發話懲治,顧新台暗暗咬牙,準備再加一把火。

“新台本來也覺得此事不甚關係,隻是……師父替新台與景軒兄鳴不平,新台隻好派人去查了,竟然……發現了這些。”

顧新台從懷裏掏出那三封信件,實則全是寒刃模仿的筆跡,最上麵一封,寫的盡是些他大哥如何教二哥練兵,如何計劃半年後便攻入京都,如何對付他這父皇的大逆不道之言。

“這是何物?”皇帝親手接了。

“兒臣不敢妄言,還請父皇親自過目。”顧新台又跪了下去,讓皇帝不得不深信不疑。

不到半刻,老皇帝又拆開另外兩封信,紅衣這些年積累的招術,全數用在了這裏麵,甚至還有言寫算計他這父皇死期將至,此時不謀大事將晚矣。顧新台抬眼看著皇帝,果然氣得麵紅耳赤。

“簡直是謀逆,多虧南風派你去查了,否則,朕竟然不知道他們便如此的膽大包天。”皇帝登時震怒。

“隻是新台有一事不明,為何師父處處對父皇避而不見?今日此等大事,竟然要新台一個人來稟報?”顧新台故作疑惑。

“你師父他……想來覺得這種事,應該曆練曆練你。既如此,那此事便由你全權與朕處置這兩個逆子,你師父不願出麵,那便不要去強迫他參與。”皇帝果然對柳南風不認親之事多有隱晦。

顧新台心中自然再同意不過,不強迫就對了,若強迫他,豈不是就串供了我的父皇?嗬嗬。

皇帝下了聖旨,將那他那兩位皇兄先行召回,說是省親,實則是派禦林軍圍在城門口,隻等兩個人來了,押到承典殿親自審一番。

顧新台卻十分氣惱,他這父皇還是對他不信任,這樣的事,又是他親自審,若情況有變,還不是說抹過去便抹過去了。

“人手都安排好了?”顧新台氣惱的朝寒刃撒氣。

“是,已經有一人也刺上了奴印,都交待好了。”寒刃大多數時候也似紅衣一般,冷冷的神色,並不顯得多麼在意,但今日他卻有些看不慣顧新台這種小人得誌似的。

原本兩年前他們四人剛到時,顧新台不過是個小小皇子,不得重視因而對他他們四個還說過同病相憐的話,但誰知如今,竟能隨意斥責他們!真拿自己當正主嗎?

天命之人是死一個便會再來一個的,真正到了生死存亡之時,淩雲未必不會舍棄他,他還真拿自己算個東西?

“嗯,殘月的傷,養的怎樣了?”顧新台又開口,依舊有些頤指氣使。

“屬下不知,殘月一個姑娘,如今又不歸我淩雲,屬下不方便,主子還是親自去看一眼吧。”寒刃冷冷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