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卻是在東正殿懷疑聖旨是有人假傳的,直接被禦林軍拿下,押往承典殿。翼王妃柳東香連同世子也一同被押過去。

“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恒旺與翼王都以為隻是尋常太後叫來省親,二人皆是不知對方也到了,此時麵麵相覷,自然是心中震驚。

“有你們在,朕估計連花甲之年都活不到,談何萬歲?!”皇帝怒氣衝天,顧新台一進殿,便是這樣一副場景。

“父皇,皇兄。”大龔最講究禮數,哪怕一會要將他二人處死,現在這個禮也不能免。

“父皇這是何意?”大皇子先叫嚷起來。

第90章 大難臨頭,狗咬狗

“父皇,不如,讓兒臣來說?”顧新台手裏依舊拿著那三封信件,煞有介事的上殿。

“嗯,朕今日就在這看著。”聖上擺出一副不怒自威的架勢。

“大龔曆十月初九,大皇兄致二皇兄。愚兄深覺朝中顧新台柳南風一黨猖狂,若再放任其行事,恐我二人將朝不保夕。王妃風氏,行事向來穩妥,此番入京省親,必能助我二人攘除禍患,不日將至賢弟界內,還望多多照拂。”顧新台振振有詞的念下來,卻看見恒王和翼王臉色逐漸好轉,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樣。

“兩日後,大皇嫂便到了京都,同時,京都內兒臣與斜大人斷袖之癖的傳聞便滿城風雨。”顧新台接著說。

“你倒是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聖上此刻緩緩開口。

“父皇,兒臣承認,確有此信,但信中所說,攘除禍患,是要上奏父皇……柳家作風問題。”恒王巧舌如簧,顧新台看他連這樣的罪名也不想擔下,暗自冷笑。

“況且,我那王妃幾日前竟不明不白的死在京郊,下人們說,是柳家人幹的,兒臣還未追究此事,竟被反咬一口?”這樣冤屈的形狀,顧新台又嗤笑一聲,他還真是沒有他這大哥會裝模作樣。

“是嗎,那不知,皇兄要狀告柳家什麼作風問題?”柳家,可真是會胡謅,倒還不如說他顧新台有作風問題。

“柳家……柳家仗勢欺人,濫用兵權,驃騎將軍好不威風,在地方上欺壓百姓,圈地賣奴。”作風,還不好說?大龔哪個文臣不貪,哪個武將不霸?

“是嗎,那皇兄可知道昨日,柳老將軍的喪儀,用的棺木,隻是楠木?”顧新台還未說完,聖上便開了口。

“逆子!柳家最是清貴,滿朝文武都拿來學一學的人,豈有你在這胡謅的道理?”

顧新台覺得這才哪到哪,他父皇這脾氣,發的早了。

“那,不如我再念下一封?一年前,二皇兄寫給大皇兄:臣弟以按照兄長所授之法,在黎民中廣招體格強壯者,在雲台山中屯了精兵三萬,怎奈歲收不濟,國庫空虛,今日來信,實則是問過兄長,不如先將這一幹人等放回耕田養家,年後再招。以後年複年年,春秋回鄉,夏冬山中氣候正好操練,以備不時之需。這些人妻兒老小都在此,想必不會輕舉妄動。”一紙念完,皇帝已經怒不可遏。

“好啊,朕真是不知道,兒子們已經有這樣的治國之才!隻是,大龔律明白寫著私自練兵者,罪同謀反,你們何時舉兵來逼宮?是下個冬日,還是年後夏日?朕也好備好毒酒,為國自戕!!!”帝王最忌諱的便是這些親王們的兵權,今日這事,即使不成,皇帝也會對這二人多有忌憚。

“父皇,兒臣冤枉,這信,根本不是兒臣所寫。”翼王立刻站起來反駁。

“兩位皇兄對待這事的態度,還真是一模一樣,隻是,新台怎麼會憑空誣賴兩位皇兄呢?”顧新台朝殿外招招手,立刻有兩名臉上帶著奴印的人被押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