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軒卻坐不住,立刻站起來便要反駁:“娘娘此言差矣,王爺並非女子,而是心係家國的大好兒郎,難道成了家,便不許結交好友、廣納賢士了?況且恒王一黨已被處置,清者自清。”他可不像底下坐著的這些人,皇後也不看看她大龔國母在謝景軒眼裏有幾分分量。

皇後氣得胸口起伏,一個區區四品,她滿以為謝景軒不敢在這狂的。

“廣納賢士、心係家國對於王爺來說恐怕尚早。況且謝侍郎也該知道,娘娘說的到底時賢士,還是別的什麼。”丞相早因為陳國公看重顧新台,看他不順眼,此刻站出來滿是威嚴的和他辯駁。

“王爺年少便為國奔赴沙場,同樣是皇子,儲位未定,緣何說不得廣納賢士,心係家國?”陳國公果然站起來,毫不示弱。

底下的人議論紛紛,也隻有陳國公這樣的忠臣才敢提及儲位。

“多謝國公爺厚愛,新台自知才疏學淺,且資曆不足,母後多年養育之恩,今日教導幾句也是應該的。新台隻有聽著的份,哪有問對錯的道理?”

顧新台這一席話,不問對錯,倒是反將了皇後一軍。原本眾人目光都在陳國公和丞相身上。此刻顧新台卻顯現出一副寬容的度量,將皇後推上了風口浪尖。

“本宮與新台母子情深,眾卿家為這事大動幹戈,可謂不值當了。”皇後隻能笑笑坐下。

開晏後,顧新台向皇後那瞟了一眼,寒刃演的毫無瑕疵,皇後沒有一絲起疑,他一個接一個的都試了一口,安穩的站在那。

皇後最喜的鵝肉呈上來,正好該顧新台夫婦敬完太後,到皇後那裏。寒刃自然而然的挑了大塊含在嘴裏,細嚼慢咽。

顧新台忽然就拉著香茗跪了下去,皇後也是震驚,猜想他葫蘆裏到底是賣的什麼藥。

“兒臣這些年來,孤苦無依,深宮不易,全靠母後相護才有今日,攜新婦這一跪,該謝母後教養之恩。”顧新台神情真摯,香茗今日自然是得意到骨子裏,如今雖然納悶自來不和的兩人在這演母子情深的戲碼,卻也是一副夫唱婦隨的樣子。

自然,如此一來,眾人議論紛紛。顧新台竟然在頭婚之時大拜皇後,這賢王的名聲又加了幾分。

不知情的人當然覺得隻有真的情深,才有必要行此大禮,因而各位到場的高位嬪妃,包括太後都出言相賀。

“皇祖母,紫菱瞧著王爺和皇後娘娘實在是親切,娘娘對王爺也是不見外呢。既然勝似母子,不如就讓王爺去了娘娘膝下,作真正的母子,豈不是好?”紫菱郡主正愁著顧新台扯著新婦,完全是瞧不上她一眼,這個眾人嘴裏都有的話,讓她說出來豈不是正好?

“你這丫頭,最是個機靈的。”太後平日裏寵慣了她,自然現在笑逐顏開。

“新台,我與你父皇也早有此意,隻是怕你惦記著生母,一直不敢問。如今既然說了出來,不知我兒意下如何啊?”太後側著臉問他,慈眉善目。

顧新台此刻想的便是越與皇後顯得親近,便越能撇清待會這樁命案。反正今日便是要殞命的人,此刻就算認個無關緊要的母親又有什麼幹係?

“新台自然……求之不得,隻是,不知母後是否嫌棄?”在座的眾人,就連丞相此時都吃驚,顧新台竟然一點介懷都沒有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皇後的臉色變了幾變,自然是滿是欣慰,笑意盈盈的開口:“我的兒,本宮怎會嫌棄,歡喜還來不及。那就請母後今日做個見證,新台日後便是我膝下的,算作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