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聖上自然也同她提過此事,她不是嫌棄,是厭惡,甚至畏懼。蕭貴人的事還記憶猶新,顧新台一手策劃了她的死,即便是替母報仇,那樣豁的出去的手段足以說明他並非善類,她怎麼敢把這樣的人放在身邊?哪日自己也如蕭貴人一般,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皇後倒是猜對了,確實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隻是她想不到顧新台會下手這麼快。

宴席如流水一般的進行著,皇後覺得荒唐隻餘也並沒有多在意,國母多個兒子而已,她繼續端莊的適時夾菜。

但不一會,寒刃便口吐鮮血,倒在地上。顧新台看著那逼真的血紅一片,不由得也佩服淩雲之人的這項技藝之高超。

眾人慌亂成一團,皇後自然想得到自己的安危。但顧新台卻比五皇子還搶先跑到她身旁,還一邊用力喊著,眾人都聽見這北定王在那裏叫喊:“快,傳太醫,先看看母後---”

但眼睜睜的看著,太醫還沒來,皇後先倒下去,也是一樣的口吐鮮血。此時自然沒人管那個剛剛暈倒的試餐”嬤嬤”。

皇後的死,像她的生一般,絢爛但短暫。

顧新台在她的葬禮上披麻戴孝,但卻再沒有裝的必要了,因而一滴淚也沒掉。隻是覺得可笑,自己才剛成了所謂的嫡子,皇後便一命嗚呼了。

“王爺,回屋歇息吧,已經三日,皇後娘娘也該安息了。”

香茗很是委屈,自己的婚事竟然碰上這樣的事。顧新台遲遲不與她圓房,讓她也無話可說。

隻是宮裏盛傳紫菱郡主遲早是要嫁過來的,她好容易占了先機,怎就這樣倒黴。

香茗勸了幾次了,顧新台都不怎麼理睬,因而自顧自的絞著手中的手絹愣神,但忽然間,就雙腳離地,被抱了老高。

“王爺……”香茗嬌羞這嚶嚀,實則是驚喜。

一夜,顧新台起的很早,遠沒有想象的生澀,也沒什麼意思。

香茗見他起身,忙支撐著起來為他更衣,以往顧新台早說過不用,但瞥了眼床上微露出的落紅,沒說出話來,任她給自己穿著整齊。

“我去上朝了,反正無事,你若不願起就睡著。”撂下這麼一句話,顧新台便大步走出去。

“嗯,臣妾……不累。”香茗兀自嬌羞著,但抬頭,人便沒了影。

明日,便是月圓之夜,紅衣傍晚才到,但卻讓顧新台一個人出宮,越好了地方,說自己隨後就到。

果然,這一介小院子清淨,的確像是紅衣那樣清冷的人住的地方。

隻是……從屋裏出來這些許的人,卻不算清冷。

整整十個與紅衣一般模樣的女子,隻是身著不重樣顏色的衣衫,黑白五彩,唯獨不見紅色。

紅衣幾乎與他同時到來,此刻撐著傘又是翩然而至,站在這些女子前麵,補上了那一抹紅。

“明日關鍵,紅衣特意將淩雲所有堂主叫來協助,還望王爺一定要謹慎,淩雲雖也不乏兵力,但遠水解不了近渴,且此事事關我主生死,不成功便成仁!”紅衣說完,便帶著這些女子紛紛單膝下跪。

“諸位快快請起,新台一定不負所托。”昨日夜半子時,紅衣在西廂裏讓他看著點了柱香,之後煙熏嫋嫋,竟然飄出文字之狀。

淩雲的先主遺旨,先主自去世淩雲便實力大減,怕各派欺淩隻能隱瞞此事,隻等天命之人出現,每每爭得一國,便去遺體處上香,待天下六國一統,先主便得以複生。

顧新台隻看了這些,因而自然覺得此事是互惠互利之行,事成之後淩雲自然會助自己一統天下。況且自大龔開國以來,淩雲便是朝廷默許的正派,先主複活說不定有利於統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