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糟了?”顧新台馬上嗅到一絲不尋常。

“迷迭香本就隻有我這裏才有,月初……我那表妹突然來投奔我,但沒幾日便和一包迷迭香一同消失了,我尋覓再三,但她來信說一切安好,於是這件事便不了了之,現在想來,似乎她和柳將軍還真是有幾分淵源……”寧遠王思索再三,想來還是實話實說的好。

“你那表妹?是哪家的姑娘?”顧新台覺得自己簡直壓不下怒火。$思$兔$在$線$閱$讀$

“聖上不知道?就是當今王尚書的女兒王嫣,我母親是尚書的胞妹……”話還未完,便被掐住了脖頸。

“王嫣!你表妹是王嫣?她是朝廷通緝的要犯,你為何不將她供出來?還讓她偷走了迷迭香去害柳南風?”顧新台咬牙切齒,像是要吃人似的暴怒。

寧遠王從來未習過武,自然是毫無招架之力,謝景軒馬上從門外破門而入。

“顧新台!你瘋了,他這些年遠在封地,怎會知道這些?”謝景軒強行將人的手掰開。

“柳南風現不知道服了幾日的迷迭香,到底有沒有解?”顧新台瘋狂的衝他嘶吼。

“聖上恕罪,迷迭香……無解。”寧遠王跪下。

“唯今之計隻有控製用量,每日繼續服用,若調理得當,還是有時日的。”

“有時日?什麼叫做有時日?朕殺了你!”顧新台拔出劍來,謝景軒果斷出招將他製住。

“聖上,錯不在寧遠王,你殺了他有何用?”謝景軒好似對這個人失望了,這些日子裏的顧新台,簡直就是行屍走肉般的暴虐成性!他眼裏隻有政權穩固,隻有一個帝王的冷血無情!

“朕問你,天下隻有你有這迷迭香,你到底能不能解?”顧新台還是不放下手中的劍,似地獄惡魔般盯著寧遠王。

“無解。”無解便是無解,他已取號寧遠,不該再棄了俠氣。

顧新台再次紅著眼揮劍時,謝景軒生生用自己的劍擋下,劍刃相撞,很是血氣。

“迷迭香用完了需要現配,隻有他配的出,你若還想柳南風活,就不能動他!”謝景軒這次的抬眸,眼中變全是昔日那個血樓之主的神色了,他對顧新台再沒有期望了,那個跟他看了七日朝陽的人,早死在了皇位上!

“來人,將寧遠王府給朕圍起來,閑雜人等不得進出。”顧新台親手指揮著搜走了全部的迷迭香後,便是這樣一句話。

“顧新台!”謝景軒飛身,劫在他前麵。

“若柳南風醒著,看見你這副樣子,也該再昏死過去!”他惡狠狠的語氣直指人心,說完便飛身跳過圍牆進了寧遠王府內,不給他任何反駁的機會。

“那他怎麼還不醒……”顧新台用自己才能聽得見的聲音呢喃。這些天,他也記不得到底殺了多少人了,一切擋他奪皇位的人,那日在殿裏聽見老皇帝話的人,對他的新皇新政說不的人,還有……被他臨幸過一次妄圖第二次的千金或者婢女孌童,說柳南風不願醒的太醫……

他殺不了的,紅衣幫著他殺,大龔的統治從未有過這樣穩定的時期,也從未有過哪個君主像他這樣讓大臣言聽計從,但時日久了,這樣殺伐下去,真的不會出事?

“準備準備,朕即刻前往淩雲。”顧新台終於鬆口,紅衣自然也鬆了一口氣,答應留紫衣在這裏照顧柳南風,保障他的安危。

“迷迭香,淩雲也無解?”顧新台一路上異樣的沉默。

“應該是寧遠王在封地自製的香料,淩雲恐怕也無解。”紅衣對顧新台一心撲在柳南風身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