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
“那微臣收不了殿下這徒弟了,告辭。”拂袖,轉身,秀發飄過來的時候,他是遲疑的。
“哎,就一個了,最後一個,你不能收別人,隻能有我一個徒弟。”
不讓他去春闈是有原因的,他這麼好看,肯定引人矚目。那時候的顧新台,想把柳南風藏起來。
“南風,這糖藕日日吃都不膩,南風?”少年故意跑到他麵前,盯著他喊。
“我叫你南風,你為何不應?”煞有介事的質問。
“我是你師父!你該……唔……”
“師父在上,請受徒弟一抱,嗬嗬……”原來,師父是可以隨便抱的。
……
“南風,太後整日裏將我叫到幹元殿裏去會那些世家小姐們,真是討厭的很。”
“你遲早是要有王妃的,不過是時間問題……”低著頭的人語氣裏頗有些失意。
“誰說的,我才不要什麼王妃。”少年毫不客氣的打斷他這份失意。
“胡說什麼。”這次語氣裏頗有些欣喜。
“哪裏胡說了,要真的非要個王妃的話,你做我的王妃好了。”
……
“南風,朕要封你為後。”顧新台站在那,全身都戰栗著。
原來那不是夢,或許自己真的在金鑾殿上將穿著紅色喜服的他迎娶為後。
可是轉眼,記憶竟然如斷了線的風箏,比這一世還要令人心痛。
“儲位雖是你的,卻是南風替你一步步爭來的,他有治國之才,這江山交給他你在一旁輔佐,朕才放心。”
這句話是一切罪惡的源頭,柳南風和顧新台所有的苦痛都是由這裏開始。
所有往日的悉心教導都歸結為利用,這些年來的軍功赫赫都歸結為功高震主。之後他看見自己的確是靠著柳南風才登基為皇,是靠著柳南風才將這江山坐穩。
隻看見,他這皇帝沒了柳南風便不再是皇帝,但那時的他還不如現在,他從來不想,顧新台沒了柳南風,還是不是顧新台!
“陛下,柳將軍今日依舊在家中練劍,不曾外出。”
“陛下,微臣無能,驗不出柳將軍到底是否與皇家有親。”
“陛下,明日該江城郡送來推選出的良家美人,江城太守早早的便到了,這次奴才看了,姑娘長得白淨,並未裝飾……”太監總管還未說完,殿上的人便一怒將一盤瓜果饈珍一袖掃地。
“讓他明日早朝給朕說,大聲的說!說他給朕送了個美人!”一聲聲怒喝幾乎每隔幾日便要從養心殿傳出來。
帝王和將軍的鬧劇愈演愈烈,像是一團火一樣不受控製的燒著。
最後燒到了龍榻邊,將軍屢次來送折子,帝王卻似在鵝梨帳中一晌貪歡。
將軍到底不管,榻上何人與他無關。
但第二日,禦林軍帶著聖旨來抄家,私藏前線奏折,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陛下,今日柳將軍身邊的人回了,還是不見。”太監冒著掉腦袋的險回稟。
“好,很好,那便不見!”帝王開始處理他朝中的黨羽,慶幸自己動手動得早,果然,他早已權傾朝野。
顧新台開了淩雲閣門,開始往外走,怪不得,怪不得柳南風初見時便要動手殺了他。怪不得這些年來,柳南風眼裏的他,總是有另外一個人的影子……
“主上,上過香了?”紅衣馬上迎上來。
“嗯,閣內……風景獨好,不知是如何建造而成的?”顧新台打量著這個操縱了他兩世的人。
“閣內向來隻有幫主才能進,屬下從未見過,自然更不知道是怎麼建的。”紅衣不疑有他。
“現下還要倚仗主上,盡快將六國統一,舊主早日複生,主上也好早日君臨天下,專心社稷。”紅衣邊將人引出來,邊信誓旦旦的打算著。-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