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柳南風張口,覺得現在☉
站著看到第三下,他實在是走不開步子,那少年嗓子都是抖的,庭杖上都帶血了,這樣冷的天,會要命的。他該多疼,多冷啊。
“住手!”做了決定之後,他幾乎是飛奔過去,衝著那施刑的嬤嬤厲聲嗬斥。
“哎呦,這不是柳公子嗎?什麼風把您給吹這來了。”嬤嬤馬上換上一副嘴臉,這宮裏的人大都對他趨炎附勢,但柳南風頭一回覺得這樣惡心。
“敢問嬤嬤,帳下受教的是?”柳南風異常氣憤的等過去,與他平時溫潤如玉的作風如此迥異,讓嬤嬤一愣。
“公子不知,這位是七殿下,犯了大錯,如今在這裏受罰。”宮裏,是個人便會巧言令色的如此說話。
“領罰?不知領的是誰的罰,是陛下的還是合宮裏哪位主位娘娘的?”柳南風難得說話這樣直,平生頭一次,他將自己的憤怒暴漏的如此徹底。
“回將軍,是…是,大總管……”嬤嬤這才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
“哦?如今我竟不知道我大龔的內侍竟如此厲害了?”柳南風便豁出去的想著,武將之家與這宮裏的內侍八竿子打不著,何須忌諱?“那勞煩嬤嬤走一趟,既然大總管也犯了這大錯,那就照原樣也將他打一頓!”
嬤嬤跑走去通風報信,柳南風當即便扯下自己的白裘,走上前去。
“你怎麼樣?冷不冷?可疼的厲害?”剛想著叫太醫,懷裏的人便攔下他。“別了,他們不管,回去我有藥。”即使打著顫,他還是不想被人看扁,硬氣著一字一句的說著。
“好,那你……殿下的宮殿在何處?我送你回去。”柳南風小心翼翼抱起人,覺得隔著白裘,他都是涼的。
“那邊,不對……那邊。”懷裏的少年雖然身量還不高大,但總覺得有些格格不入似的,隻看著他的臉,東南西北亂指一番,最後才確定了東邊。
“你……不是這宮裏的人吧。”顧新台老實了一會,便又探著頭。
“冷,別說話。”柳南風顯而易見的皺著眉,好像冷的是他。“在下柳南風,是今日受皇後娘娘之邀來殤雪的。”好像知道他要問的便是這個,未免他再張口說話,便提前答了。
南風……南風……
他最喜歡南風,香茗姐姐說,吹南風暖,北風寒。好美的南風,真的是暖的……
“既然殿下無礙了,那我便告辭了。”柳南風雖然仍是擔憂,但到了回去的時候,他也不便久留。顧新台的不舍便更加明擺著。
“這就回去嗎?我還想問柳公子些話呢。”從未有人跟他認真講過些話,像他這樣,用心的平等溫和的交流。
“我……殿下好好養傷吧,我該走了。”柳南風覺得很怪,自己即使在外有寬厚溫和的美名,但第一次這樣對人好。這個少年,他需要自己,如果走了他會不舍,跟他說話他十分高興。這種感覺,跟和那些嬌滴滴的女孩交流的水深火熱一點也不同。他覺得很美好,甚至很享受這種感覺。
“那……你我還會再見嗎?”連行刑的掌事嬤嬤都能被他嗬退,而且又是宮外來的。恐怕是哪家了不起的人家的公子,以後恐怕再難相見。
“再見?”柳南風覺得自己經不起這個眼神,他的心都是跳的。“會的,我過幾天再來看你。”他也不能決定自己進宮是何時,因此,隻能這樣先籠統估計了。但看見那暗下去的眸子,他就鬼使神差的突然想起太後兩天後的壽誕。
“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