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收著,以後慢慢用。”秦綰寧唇角彎彎,眼眸明亮,姿態尤為慵懶,打臉的事誰不會啊。
不要將她當作傻子,後宅的手段她也會。再有下次,她將這些緞子做成衣裳送給江府的下人。
膈應的事情,都會呢。
秋潭歡天喜地地去了,還好心地問各人要了尺寸,最後又問一句:“要不要給殿下做?”
“要,拿那身梅花紅給他做。”秦綰寧大氣吩咐道。
“啊、那是女兒家用的。”秋潭張大了嘴巴,男子用這種顏色會被笑話的。
秦綰寧知道分寸,隨口一說罷了,站起身,紅唇微抿起,在裏麵挑出一匹最差的緞子,是蕭宴最近喜歡穿的月白色。
“這個給他做。”
秋潭興高采烈地應承下來,“那姑娘可做?”
“我不做了,櫃子裏的都穿不完了。”秦綰寧道,她識得好歹,蕭宴絕對不會拿次等的料子來給她做衣裳。
沒有成親,皇後就幫太子妃在給她立威呢。
秦綰寧白淨的麵容上漾過春光般和煦的笑容,幹淨明亮,修長密集的眼睫輕顫,將眼底的情緒遮掩下去。
秋潭高興得不行,立即去辦了,三五日下來,衣裳就成了。
恰好蕭宴也來了。
秦綰寧親自動手要給他更衣,蕭宴受寵若驚,張開雙臂,低眸看著身前的少女:“阿綰今日很高興?”
“高興啊,你來,我就很高興。”秦綰寧故作姿態,軟軟地笑了,春陽明媚,極暖人心。
一個笑容就糊得蕭宴乖乖聽話,捧起她的臉,深深地親了親。
吻意炙熱,情動由心,蕭宴感覺全身燥熱,秦綰寧半推半就地拒絕,非要給他穿好衣裳。
“聽說皇後娘娘身子不舒服,你要多去看看。”秦綰寧柔美的聲音很動聽。
蕭宴心情愉悅,“你聽誰說的?”
秦綰寧想了想,她就是胡謅的,蕭宴這麼一問,她也有後話:“聽了牆角呢,你別戳破我。”
蕭宴竟也信了,低頭望著那雙白嫩修長的小手在月要間徘徊,忍不住伸手攬著她,“你今日很聽話。”
猛地撞入滾熱的懷抱裏,秦綰寧心口也跟著跳得很快,尤其隱約觸碰到蕭宴身下,嚇得往後退了退。
蕭宴的手抵著她的後背,那股酥.麻混雜著熱意慢慢地透入肌膚裏,整個人都跟著熱血沸騰。
夏日裏有些熱,肌膚貼著肌膚,更讓人感覺滾燙。。
秦綰寧來不及說什麼話,就被蕭宴堵住嘴巴。。
慢慢地,在他身下蜷曲著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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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與太子之間略有不和,皇後染恙,太子日日讓人來問安,自己鮮少過來。
這日太子下朝就過來了,穿著秦綰寧給他新製的衣裳來問母親安寧。
皇後聽到稟報聲後心口舒服不少,讓人快些去請,太子步伐快,幾步就到了跟前,“兒臣給母後問安。”
“來了……”皇後的聲音驀地停頓下來,“太子這身衣裳哪裏來的?”
蕭宴未曾多想,“朱氏做的。”
皇後臉色當即就冷了下來,“原來是她啊。”這是她故意挑去送的,都低了太子妃一等,對方就急忙來打臉了。
讓太子在她麵前走動,太子多日不來,今日恰好穿著新衣過來,可不是巧合。
她按下心思,問起太子近日忙些什麼。
蕭宴很高興,問了都會答。
皇後趁機問起大婚的事情,太子笑意微減,含了些冷意,“都已經準備妥當。”
皇後仔細注意太子的動作,“你別虧待了江氏,他的父親雖不入仕,可你要分清楚她的地位。喜歡是好,可也不能寵妾滅妻,天下士林對你會有怨言,你娶江氏的目的也就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