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的冷汗,小心翼翼地靠近:“太子殿下,貴妃娘娘跪了半日了,請求陛下為楚王申冤。”

“嗯。”蕭宴低低應了一聲,沒有在意,大步回了宮裏。

皇帝在擦著自己的配劍,見到太子後沒有叫他坐,詢問了幾句行程,太子一一答了。

“回去吧,朕也累了。”皇帝吩咐道。

太子行禮退下,回到東宮,太子妃疾步來迎,滿麵喜氣,“殿下回來了。”

蕭宴看都不看一眼,疾步越過她。

當著這麼多宮人的麵,太子妃麵子掛不住了,良好的教養讓她極力維持著自己的顏麵,在原地站了會兒,她選擇追過去。

“殿下累不累,妾讓人備了熱水,您先沐浴嗎?”

蕭宴是男子,腳步很快,太子妃幾乎小跑著來追,“殿下,您餓不餓?”

蕭宴不回應,周衛聽得心口發顫,“殿下,您沐浴嗎?”

“滾……”

周衛識趣地止住腳步,沒有滾,站在原地不追了,可憐地看了一眼小跑著的太子妃,喜歡太子真的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太子妃追到寢殿門口,最後被阻攔下來,內侍很小心地應付:“太子累了,娘娘先回去休息吧。”

太子妃心有不甘,她與太子成親一月多了,至今沒有圓房,她會成為笑話的。

“本宮等等殿下。”

內侍們不敢驅趕,隻好任其站著。

一等就是一個多時辰,太子妃站得雙腿發軟,實在沒有臉麵再等了,被宮娥扶著離開,走的時候,眼睛都是紅的。

*****

秦綰寧一月來走了很多莊子,每日都很累,早上感覺都睡不醒。

今日也是,在被子裏就像蠶蛹一般挪動著,慢慢地將手伸出被子裏,唇角一抿,酣眠沉沉。

白貂就在她的床上,屁股拱著她,樂此不疲,可秦綰寧渾然不覺。

貂兒湊近她,舌頭舔了舔她的肩膀,沒有回應,再急著用屁股拱。

三番兩次後,秦綰寧終於醒了,迷糊地睜開眼睛,貂兒興奮地鑽進她的懷裏。

“秋潭。”秦綰寧有氣無力地喊了一聲。

秋潭聞聲推門進來,“姑娘醒了,方才淩王殿下來了幾次。”

“他回來了?”秦綰寧倏而爬了起來,“他回來可說了什麼?”

“沒有,就說等姑娘醒。”秋潭拿了準備好的衣襟,秋日到了,換上略厚的衣裳保暖些。

秦綰寧被伺候著換上衣裳,推門的時候,淩王站在院子裏,豐神俊秀,白衣飄然欲仙,“綰綰醒了。”

“此行如何?”秦綰寧迎著陽光眯起眼睛,對方走到她跟前,“我帶你去關外走走?”

“去關外做甚?”秦綰寧不解,揚起下顎,露出白皙的玉頸,她揚首看著蕭遇。

“玩,給你散心,可好?”淩王露出炙熱的笑容,貼著秦綰寧的臉頰,鼻子對著鼻子,對方的呼吸恰好鑽進他的鼻子裏,“綰綰,關外與大周的戰爭還沒有結束,大周邊境都是不安靜的。”

秦綰寧更加不明白了,“那你去幹什麼?”

“渾水摸魚,得些便宜。”淩王的目光死死地凝在秦綰寧的身上,嘴角慢慢上揚,“秦家的事情你不查一查嗎?”

靠得太近,秦綰寧不適應,臉上更多湧起紅暈,就像是晚霞一樣,她後退兩步,眼裏都染著羞澀,“別、別靠我太近。”

她害羞了。

淩王更覺舒坦,拿手捏了捏她的臉,如願以償,“你的臉真軟,真想每天都捏一捏。”

秦綰寧猝不及防地被占了便宜,也不客氣,抬手就捏著淩王的耳朵,“我是你的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