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淩王喝了一口熱酒,與青年回道:“陳朝兵力渙散,無能力戰將,大周與之相反,你們議和也是正確的選擇。”
青年歎氣:“我們國主也是沒有辦法。”
秦綰寧聽不下去了,起身走到外間。
寒風肆虐,營帳外有許多兵士在守著,也有小孩子在一起比賽摔跤。草原上的孩子勁大,胳膊都很粗壯,與中原的世家子弟極為不同。
秦綰寧看得很仔細,不知怎地想起了侄子秦玉章,都是孩子,侄子卻活得偷偷摸摸。
營帳裏的淩王走出來,給她披上大氅,指尖擦過她的後頸,引起一陣顫栗,“我自己來。”
“等你回去,我就將秦玉章接去王府。”
“嗯,謝謝。”秦綰寧呼出一口熱氣,迎麵抬首,瞧見淩王眼中的自己,她不自覺地避開,“淩王,你來這裏是想做什麼?”
她不知青年的姓名,但擁有這麼兵的男人不會是尋常百姓,大周的王爺與敵國的將軍有所來往,到底是一件不應該的事情。
“我來這裏與朋友敘舊啊,順便可以問問你,你最討厭哪個女人?”淩王唇角帶了抹笑,迎著寒風,就變成了陰冷的笑。
秦綰寧凝眸,有些出神,她最討厭的自然是侯明羽了,但是侯明羽嫁人了,她改口道:“你什麼意思?”
“議和,提親。”淩王笑意自然,又傻乎乎地湊到秦綰寧的眼下,“我給你報仇,蕭家女是不會和親的,最好的人選就是四位國公府裏的,你說推舉誰呢。他們會不會狗咬狗呢?”
“肯定會狗咬狗的,但是你不要忘了衛國公李間沒有女兒。”秦綰寧麵色白了白,淩王確實不能欺負。
莫欺少年窮啊。
淩王湊近,尋到秦綰寧的耳朵:“其他三家炸一炸,就可以了。我厲害嗎?”
秦綰寧小臉通紅,不自然地往後退了退,“你這樣一來,確實會炸。”
“我給你出氣,你怎麼一點都不表示。”淩王窮追不舍,死皮賴臉地將臉湊上前。
兩人依偎在一起,隔著寒風,秦綰寧的臉更加紅了,盛開的牡丹花,引人采擷。
“沒有表示,你、你看他們玩得多好。”秦綰寧捂著臉躲開,指著一側在比賽歡呼的孩子,“你看他們的身體就很好。”
“我的身體也很好,我們在一起會有很多孩子。”淩王挑了眉頭,顯然很高興,他看著秦綰寧的臉,慢慢地由白色湧起紅暈,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可以害羞成這麼好看,再看一樣,他怕自己會忍不住生起別的蕩漾心思來。
秦綰寧被他說得待不住了,幹跺了兩腳,“回去告訴賢妃娘娘。”
淩王繼續麵無表情,將雙手負在身後,凝視她的眼睛,“她幫你隻會有一個原因。”
秦綰寧好奇:“什麼原因?”
“幫兒媳天經地義。”
秦綰寧說不下去了,直接捂住他的嘴巴,“弟弟,別太過分。”
淩王反握住她的手,手順其自然地落在她的腰間,很自然、很和諧,落在別人眼中,就是一對恩愛的夫妻。
他笑了,很得意,又很竊喜,“綰綰,我不是什麼好人。”
“我這輩子就沒遇見過好人。”秦綰寧的耳朵根都是紅的,就像是精致雕刻的紅玉,美若無暇。
淩王趕忙收回手,雙臂抬過腦袋,“本王努力做個好人,讓綰綰真心嫁給我。”
“做你的正經事去。”秦綰寧被鬧得沒有脾氣了,淩王瞧著傻氣,可她不敢小覷。
天色慢慢黑了,草原上都開始警惕,守衛也比白日裏多了一倍,他們手執彎刀來回走動。
秦綰寧與淩王住在一間帳篷裏,隔著一道屏風,秦綰寧躺在柔軟的地毯上,淩王坐在幾後,手中偶翻閱著金陵送來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