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我、我來找你妻子的。”
“你有什麼事情跟我說。”淩王眉眼淩厲,不大好相與,阿婼不言語,他又說:“不想說就走,別耽誤我們夫妻行樂。”
“你……”阿婼就沒見過脾氣這麼壞的男人,她氣得直接走了,不受他的氣。
淩王回帳,秦綰寧已經醒了,穿了厚厚的襖子,睜大一雙大眼睛:“誰啊。”
“阿那的妹妹。”
秦綰寧這才抬起頭來,一雙眸子瞪圓了:“她來找你?”
淩王默默地看著她,將這句話在腦海了反複聽了次,忽而就笑了,秦綰寧急了,身在異地,她是一刻都不敢放鬆,“她找你做什麼?”
“她找你,被我罵走了。”淩王在她身側坐下,肩膀貼著她的肩膀,靠得很近,他樂道:“你吃醋了?”
肩膀擦著肩膀,膝蓋還抵著秦綰寧的膝蓋,模樣親昵極了。
秦綰寧落荒而逃,站起來,朝著屏風走了幾步,“你想多了,今日就要走,我害怕生事。”
“有我,你怕什麼呢?”淩王仰麵躺下,上半身躺在秦綰寧的榻上,鼻息間都是屬於她的香氣,一時間,熱血沸騰。
他鑽進了被子裏,秦綰寧掀開簾,走了出去。
阿婼還在等她。
秦綰寧仰麵笑了笑,而阿婼露出不甘心的神色,對方很美,神女在世,她害怕了,躊躇了會兒,還是走了過去,“我看上了遇。”
“你看上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但你若要搶,我不會拒絕,他若要你,我必會讚成。若是不要你,抱歉,我會阻止你。”秦綰寧坦蕩道,麵對阿諾的強勢,她並沒有表現出退讓,相反,她很平靜。
她忽而在想,若是阿婼在搶蕭宴,她會是什麼反應?
若在徐州,她肯定讓人將阿婼綁了送丟進河裏。
“你就這麼自信他會不喜歡我?”阿婼挑釁。
秦綰寧懶得與她多話,“那你進去,我給你機會。”
阿婼怯步了,“你們中原有一詞叫以退為進。”
“不,這是胸有成竹,我信他。”秦綰寧高傲地揚起下顎。
阿婼被激戰鬥的心,抬腳進去帳子,而秦綰寧依舊笑了,不知怎地,她堅信淩王會拒絕。
若是蕭宴,她就不知道了。
秦綰寧心中時不時地還會想起蕭宴,而蕭宴會日日地想起她,皇帝身子愈發不行了。
一個冬日下來後都起不來榻了,太醫不敢離開紫宸殿,日日守候著,湯藥不離口。
朝臣見狀都開始朝著東宮投去目光,楚王失勢是永遠都沒有機會,漢王又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淩王不知所蹤,其餘的皇子都還小。
天助太子蕭宴。
皇後這時打起了衝喜的主意,與皇帝商議後,要給太子納妾。
半年來,皇後對太子妃愈發失望,也開始懷疑是不是太子妃的樣貌過於尋常才讓太子沒有想法。
她立即讓禮部擬了各家貴女的名字與相貌,興師動眾得要廢太子納妾。
禮部送上名冊,半道被玉貴妃截胡,太子有了正妃,這次應該輪到楚王了。
皇後憤恨不平,一狀告到了皇帝麵前。
皇帝掂量幾分後,開始偏向楚王,安撫皇後:“楚王年歲不小了,應該娶妃,不如等楚王選後,太子處再作計較。”
都是辦喜事,在皇帝這裏是沒有區別的。
楚王娶了樞密使是嫡長女,喜事辦得熱熱鬧鬧,不比太子娶妻寒酸。
楚王府在寧安巷裏,整條巷子都掛滿了猩紅的燈籠,王府內的樹都紮滿了紅綢,紅毯鋪至新房。
赴宴的賓客都感歎一聲楚王盛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