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不管,陛下管什麼,打一架就好了,誰厲害誰就占上風。”
果然,話音剛落,兩人擼起袖口就要打架,都有拚了老命的架勢。
上座的蕭宴猛地一拍禦案,怒喝:“你們眼中可還有朕?”
眾人忙跪下高呼陛下息怒,楚王一臉不情願地繼續站著,秦綰寧看他一眼,也不跪了。
偌大的紫宸殿就兩人站得筆直,蕭宴一見秦綰寧,怒氣散了一半,冷聲道:“著刑部和大理寺去查李世南的死因,你二人回府閉門思過,沒有朕的旨意不準見人。”
楚王驚愕抬首,悄悄和‘淩王’說一聲:“陛下變硬氣了。”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秦綰寧就像看傻子一樣得看楚王,淩王讓人割了他的命根子,可沒割腦子,怎麼越來越蠢了。
蕭宴得到了整個樞密院,肯定要站起來。
蕭宴吩咐後,就宣布下朝。楚王慢吞吞的走著,秦綰寧走得極快,瞬間就越過他走出門。龍椅上蕭宴喊都來不及,他睨著楚王:“楚王身子不好就去看大夫,該治就治。”
楚王被訓得一頭霧水,他哪裏做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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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端午,天氣就熱得快,晌午的陽光很蜇人,秦綰寧就懶得來回走動,躲在自己的房間裏就不再出去。
這日,她剛吃了午膳,戶部尚書迎著蕭宴來巡查,她直接將門砰地一聲關了。
戶部尚書懵了下,蕭宴轉移他的視線:“朕聽聞北方要軍餉。”
果然,戶部尚書立即將心思轉了,同皇帝一麵說道:“庫勒娶了大周的公主後,明年都會進貢,北方的將士們都閑了下來,臣的意思他們開耕荒地,也用不著朝堂給銀子了。”
蕭宴回他:“將士們是打仗的,不是開荒種地的,收拾收拾一下,將銀子撥下去。”
戶部尚書還想再說銀子來之不易,卻見到陛下神色陰沉,他立即就不敢說了。
房間裏的秦綰寧躺在躺椅上午睡,外麵的蕭宴沒走,還拉著戶部尚書說各處賬簿的事情。
閉上眼睛睡不著,她翻身,外麵傳來聲音:“陛下,殷世子在赴任的路上不見了,客棧裏隻有他的衣物,當地衙門去找了幾日,沒有找到人,隕國公帶著人登上衛國公李家的門了。漢王去勸架了,讓淩王也去幫忙。”
秦綰寧聽明白了,不是幫忙,是去看熱鬧的。
她明白漢王的用意,整理好衣襟,推開門,裝作驚訝:“陛下也來了。”
戶部尚書一愣,他二人說了這麼久,淩王殿下都不知道?
侍衛再度重複剛才的話,秦綰寧裝作十萬火急的樣子,“快,帶路。”
蕭宴嘴角抽了抽,演戲演上癮了。他也想看看這出熱鬧,吩咐戶部尚書:“你再朕剛剛說的整理造冊,三日後交給朕。”
“三日時間不夠,陛下……”戶部尚書喊得快,蕭宴跑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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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王坐在衛國公府門前的馬車上,腰間又掛著自家王妃的傳家寶,吊兒郎當勸了幾句後就躲進來乘涼。
秦綰寧趕來的時候,他立馬跳了起來,“淩王你可算來了,趕緊勸勸,隕國公最聽你的話了。”
殷家護衛特別多,足足百餘人,將衛國公府門前的空地都站滿了,秦綰寧騎在馬上看了一眼,烏泱泱一大片,拿棍帶刀,壓根看不到隕國公的人。
既然看不見人,她就隻能朝著漢王走去,“怎麼樣了?”
“還沒打起來,再等等。”漢王一把將人拖進馬車裏,隨後而來的蕭宴握緊的韁繩,飛奔下馬,當著眾人的麵就將漢王從馬車裏拽了出來。
漢王摔得暈頭轉向,跌在地上很快又爬了起來,一時間分不清方向,隻看到一人站在自己的麵前,他抬頭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