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勒的幾處,去魏萊要去的地方。他想了想,“李世北在哪裏?”
秦綰寧不準他插手去魏萊的事情,他想管,又恐惹她生氣,也隻好在暗地裏關注。
如果他沒記錯,李世北就在金陵城外。
秦綰寧不理會他,給自己倒了杯水,抿唇喝了一口,將地瓜推給他:“嚐嚐?”
“朕記得地瓜隻要烤熟就成了,不需放任何調料的。你放了嗎?”蕭宴忐忑至極,他會烤肉類,當初在打戰的時候也烤過很多回,但麵前的地瓜顏色太紅了,她不會放了辣椒吧?
“我放你給的香料,你自己說烤什麼隻需放一些,就會奇香。怎麼,你自己說的話錯了?”秦綰寧斜挑了眼眸,明亮的眼眸裏勾出些慵懶的媚意,蕭宴無話可說了。
他就忘了說一句,僅限肉類。
“朕錯了,錯了,秦姑娘原諒朕。”
秦綰寧很滿意,大方地指著輿圖上的紅圈,告訴蕭宴:“魏萊走不出這裏。”
蕭宴不敢去碰地瓜,見她說起了要事,趕忙走過去,“魏萊走出金陵城,不出二十裏地就會回來。”
“為何?”秦綰寧不信。
“李世北的性子會很急躁,他等不及了。試想,曾經的叔父卻害他父親死於腰斬,他會忍得了這口氣嗎?”
“你為什麼那麼有把握?”秦綰寧狐疑,下意識就想清楚,“你是不是做了什麼?”
嬌嗔的語氣比起以往多了幾分和煦,也不再是那麼冷冰冰,蕭宴感覺出有幾分變化,心裏頓時暖了幾分,眸色和煦了不少,同她解釋:“年輕人血氣方剛,也是練武人的性子。朕會撤去沿途守軍,隻要李世北有能耐,魏萊就危險。”
“嗯,還是要救一救的好,陛下可要去看看?”秦綰寧改了心思,她想去見見老狗被小狗咬是什麼樣的景。
蕭宴曬然一笑:“你邀朕?”
秦綰寧睨他,也不敢將他得罪死了,蕭宴是大周的君主,能決定他們的生死,但算計的心思還是有的,她想了想,悄悄道:“我們去看打架,我府上沒有得力的侍衛,借陛下試試。”
蕭宴卻是又驚又喜,被她小眼神看得心中發怵,“你可要付銀子的。”
“小氣,你要什麼?”秦綰寧眉開眼笑,她拒絕蕭宴的心思很明顯,不會因為這件事而有所改善。
大周的君主什麼都不缺,她不信蕭宴會要銀子。
蕭宴卻道:“還沒想好,不會讓你為難,到時再說。”
秦綰寧急著去看熱鬧,也沒有多想,匆匆打發了蕭宴,自己在府內好好準備。
到了那日,蕭宴來得頗早,他特地穿了一件灰布短袍的衣襟,坐在車上,手持馬鞭,顯然是一車夫的打扮。
秦綰寧瞧著這位尊貴的馬夫,心裏敲著鼓,怎麼看都不像是車夫的,罷了,先走了。
馬車一路出城,緊隨著魏萊的馬車後麵。魏萊出城,後麵帶了二十幾人。且這些人走路步伐一致,下盤很穩,一看便知是練家子。
秦綰寧掀開車簾,湊到蕭宴的身側,“你覺得李世北行事如何?”
“李家隻死了李間,其他人都發貶出城,他們對魏家都有恨意,李家的兵不少,朕不殺一人,就是留著給魏萊的。”蕭宴解釋道。
馬車走在了金陵城外的官道上,蕭宴甩著馬鞭緊跟著,時不時地會遇上反道而來的車馬。
出城也有一個時辰了,兩人一麵走一麵說話,蕭宴時不時地解釋一句,秦綰寧也聽得認真。
走了兩個時辰後,魏萊的車隊停了下來,靠在樹下休息,蕭宴不敢跟得太近,隻要架著馬車繼續往前走。
馬速降下不少,秦綰寧朝後看去,“蕭宴,我感覺不對勁,魏萊好像在等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