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我便要珍之待之。若母親覺得一個福寧郡主就能讓淩王臣服,那您就太過天真了。”明華將懦弱掩藏起來,如今她不是不諳世事的孩子了,眼下,她尚且有兩個孩子要保護。
秦家雪冤已洗,玉章光明正大地站在金陵城內,她便無所畏懼。
太後倒是愣了一息,殿內變得極為安靜,她朝著緊張不安的明華看了一眼,冷哼一聲:“翅膀硬了。”
明華回道:“母親該知您當年在秦家蒙冤後落井下石的時候就該知我們母女分心了。”
“秦公的為人尚且讓人尊敬,那個女人、哀家恨得咬牙切齒。明知趙氏死有餘辜,偏偏故作好人去搭救。”太後的恨意在此刻暴露出來。。
明華一怔,太後口中的趙氏是是賢太妃,就因當年秦夫人救下賢太妃才惹來母親的怨恨?
這太過不-_-!
小廝立即點頭:“就差您了。”
“進去吧。”蕭宴頷首,嘴角一勾,等秦綰寧走過來後領著她一道進雲陽樓。
雲陽樓是泉州城內數一數二的酒樓,每日裏的賓客無數,日夜不息,一進去,就看到大堂內滿座的賓客。
賓客穿著不同,長袍端袍,寬袍箭袖,黑發白膚,甚至還有紅毛卷發,甚至有的人眼睛都是紅色的。
秦綰寧盯著一個眼為紅色的女子,同樣,對方也在看著她。
與大周服飾不同,她身上的衣裳帶著異域風情,腰肢纖細,扭動的時候很靈活,不知怎地,她想起了蛇……
“怎麼了?”蕭宴出聲詢問。
秦綰寧很快收回視線,跟著蕭宴上了二樓,然而紅眼女子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秦綰寧的身上。
兩人在小廝的帶領下步入一間雅間。
雅間內有九人,圍桌而坐,三兩交談,神色凝重,蕭宴一踏進屋後他們就停了下來。
一老者是指著最後一個座位說道:“張家的坐吧。”
對蕭宴,他並沒有高看一眼。
蕭宴若坐下,秦綰寧就隻能幹站著,蕭宴順勢將她按坐在座位上,叮囑她:“隻聽不說話。”
雅間內氣氛凝重,人人都是一副陰沉的樣子,秦綰寧頷首:“我曉得了。”
剛剛的老者站起身來,“人都到齊了,我來說幾句吧。近年來海盜猖獗,對各家的生意影響很大。我請各位來,是想商議對策。”
接著有一人說道:“去年我陸家折損了三批貨物,血本無歸。”
“我陳家也是,貨物沒有也就罷了,我的人去了就沒有回來。長此以往下去,別說做生意了,就連保命都是問題。”
老者頷首,示意兩人都停下來,繼續言道:“我去年年底的時候去過都督府,他們說愛莫能助。”
“這些人拿著朝廷的俸祿不辦事,枉我們每年交那麼多稅。”
“噓,小點聲。”
接著,眾人都安靜下來,秦綰寧看向諸人,說到朝廷都緘默下來。
“既然大家都有心,不如我們出些銀子請人去剿滅海盜,你們覺得怎麼樣?”老者提議。
陳家拒絕:“朝廷都解決不了海盜,就憑我們?”
“就是就是,你沒有看到那些海盜猖獗成什麼樣子,都督們怕惹事,個個都閉口不談,我們能成什麼事?”
“散兵武人能有朝廷正規的兵隊厲害嗎?”
蕭宴忽而低聲說話:“泉州都督府的意思是不管嗎?”
眾人扭頭,卻見一青年站姿筆直,麵色清冷,一雙眼沉得可怕。
“唉,實話說,我未曾見到都督的麵,隻見到幾位副將,他們的意思是都督不會管問。你們想想,海盜殺了那麼多人,朝廷會不知道嗎?”
“副將的意思不代表都督的意思,憑借我們是難以剿滅海盜的。”蕭宴沉聲提醒他們。
“其實去年海盜們想問我們抽取紅利,隻要我們主動將三成的紅利給他們,他們就會放我們順利通過。”老者唉聲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