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師嘴角泛著苦澀,快哭了。
他能感覺不到沈聲默的針對嗎?!
他、他這不是就“負食請罪”來了嗎?
可沈聲默沒給他機會呀!
廚師硬著頭皮說:“沈小姐,這是您今天的晚餐。”
“我可消受不起。”沈聲默輕輕笑了一聲,自己動手收拾炸雞的包裝盒子,扔了,一點不麻煩他們,末了還陰陽怪氣的誇讚道:“你們這兒的炸雞質量倒是很不錯,這是我來到這裏之後,吃得最好吃的一頓晚餐。”
廚師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炸雞是外賣,沈聲默的意思,不就是說他這個廚師的水平,連外麵一個賣炸雞的垃圾食品都比不過嗎?
之前的沈聲默安靜乖巧,恬淡溫柔,就算被人欺負了也不說話,今天的沈聲默處處是刺兒,綿裏藏針,說的都是好話,紮的都是人的心。=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廚師:“……”
想辭職了。
當天晚上,別墅裏的人都睡得不踏實。因為白天剛剛經曆過一場罵戰,所有人戰戰兢兢,膽小的,幹脆就嚇得睡不著覺了。
特別是廚師。
他是直接摻和到大小姐和沈聲默暗流湧動中的人,可以說如果爆發什麼衝突,不管是那邊出了問題,都是死得一馬當先的炮灰。
廚師自是後悔不迭,但此時後悔已是無用的事情,隻能盡量挽救,然後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看來,隻能明天早點起來,給沈聲默準備一頓豐盛又健康的早餐,請求她不要往心裏去。
廚師心中暗自下定了主意。
次日一早,廚師按著沈聲默的作息,提前一個小時起床。
準備和麵,煮豆漿,做肉羹。
因為不了解沈聲默的愛好,隻能多做一點,總有一款是她喜歡的。
廚師懷著誠惶誠恐的心,等到八點的時候,終於把早餐弄得差不多了。
他不敢麵對沈聲默,就把早點溫在蒸籠上,對保姆叮囑道:“張姐,一會兒沈小姐起床了,你幫我把這些端上去吧。”
麵露誠懇之色,帶著哀求。
被稱之為張姐的保姆被他的誠懇打動了,點點頭,答應下來,但接著,很快疑惑道:“可是……沈小姐今天一大早就走了呀。”
“啊?”
“沈小姐走了呀。”張姐說得一臉困惑,不知道廚師給一個已經離開的人準備早餐是個什麼意思,還不如給她吃呢。
廚師……廚師仿佛被一盆冷水從頭澆下,傻了。
怎麼就走了?那他的早餐不是白做了嗎?!他還沒挽回印象呢!
張姐:“沈小姐真的走了呀。”
呀,還呀,呀你個大頭鬼!
廚師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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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行道。
沈聲默拉著一個墨綠的行李箱,緩慢走在這條林蔭小道上。
這裏行人稀少,步行的人很少見到,倒是豪車的身影屢見不鮮,讓獨自一人拉著行李箱的沈聲默成為最獨特的風景。
她皮膚白皙,身量高挑。
原主的衣服大多都是量體裁衣的旗袍,熨帖得體,十分得宜,搖擺腰肢手臂的時候,儀態萬千,款款而行。
是一個俏麗的佳人,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
開著敞篷超跑的富二代幾欲停下來搭訕,但一靠近,就被她身上自持清冷的氣質勸退。
高嶺之花,不敢招惹,隻能遠觀。
被她清冷的眉眼一瞥,眼光像刀子似的,很勾人,但也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