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一大把年紀,還要被老子教訓,著實丟臉丟到家了!
隻不過……
一想到那個陰魂不散的女人終於離開了,李孝賢忍不住露出一抹晦澀得意的笑容。
不管怎麼樣,這頓打挨得值!
隻要能讓那個女人離開,這點不算是個事兒。
反正小時候也沒少挨打。
李孝賢是個人精,雖然一直受著,不還手,但是同時也不會幹巴巴守著,總是要想點辦法,讓自己少受點罪的。
他忽然撲通一聲,跪下來,說道:“爸,你打我吧,消消氣,總歸我是你兒子,你氣壞了身子,隻有我心疼。”
“呸!我惡心!”李富強一點麵子都不給,呸了一聲之後,卻反而安靜下來。
不拿著拐杖揍李富強了,沉吟片刻後,道:“去,你把她給我請回來。”
李孝賢懵了,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他爸瘋了吧?
請那個女人,回來??
他好不容易才把沈聲默給送走了,他爸居然讓他再把沈聲默給請回來?要是真的給請回來了,那他多沒麵子啊。
“請不回來,就別認我這個爸,我也不待在你這兒了。”李富強自己控製著輪椅,氣衝衝離開套房,拿著輪椅上裝的便捷電話,給自己的司機打了電話,“小張,來接我回家。”
隨後,果真再也不看李孝賢一眼。
此時李孝賢才一臉土色,意識到,他老子說的,居然他媽是真的!
是真的要他,請,沈聲默回來!
李孝賢感覺自己已經沒有麵子這玩意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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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聲默自己有一個養生會所,主打的招牌就是品香、香療,會所開了三年,入不敷出,難以為繼。
她的祖上就是專門做這一行的行當,有專門製香的、調香的,也有用香的、販香的。
隻不過後來,這一門手藝逐漸被淘汰遺忘,現在的人們很少會用古代的香,反而是法國的香水享名於世,成為眾人追捧的對象。
製香調香這一門手藝,也沒個係統傳承的人了,以往分門別類的分工,到了沈聲默這一代,一股腦全塞在她一個身上。
而她的父母,則是開了一家中醫館,也不管香事了。
說沈聲默是調香師,她也會香療。會香療,也精通藥理。集所有技藝大成者,非她莫屬。
隻是在中醫不被信任的現在,人們更加信奉的是西醫見效快的療法,對中醫裏的一些醫理報以懷疑的態度。更別說,大部分衍生自中醫藥理的香料。
總之一句話,沈聲默的養生會所生意並不太好。
平日裏隻有幾個固定的好顧客,就幾個喜歡穿漢服開茶話會的姑娘,經常會定期來她這兒開個聚會,讓她點上一壺,品一品,一個悠閑的下午就過去了。
除此之外,門可羅雀,不見客人。
李富強是她難得的客人,還是個出手豪爽的客人。
幾經權衡之下,原主就跟著他回家,為他服務了一段時間。
而現在,她被攪進了豪門爭奪當中,實在是受不了這種氣,就回來了。
從李孝賢別墅離開之後,沈聲默給父母打了個電話,然後就直奔自己的養生會所。
在這條人流不算大的步行街中,養生會所就在街尾的位置,並不顯眼,安安靜靜矗立在那兒。門口和外牆一眼就能看到古香古色的裝修,仿佛遺世獨立,和鬧市裏的氣氛格格不入。
它仿佛一座連通古今的門,有種莫名的孤獨感。
明明就站在這裏,卻好像被所有人遺忘了。
沈聲默仰頭看了一會兒,心想,這是她第一次擁有一家處於鬧市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