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欸,我看就連鴻羽師伯也動了凡心,對鬱師弟格外寬裕溫柔。”

“鬱師弟也喜歡師伯。”

林秋白也曾公開追求過鴻羽真人,收到的全是嘲諷、鄙視、嫌惡,認為他有悖人倫,然而現在換成鬱楚慈,卻全是羨慕和祝福。

談到這個,果然又有人提起之前的緋聞,“那個林秋白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哪裏比得上鬱師弟。”◇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眾人紛紛附和。

他們雖有求於林秋白的脂水,卻從未把他看在眼裏,更不可能對他改觀,他們是鬱楚慈最忠誠的擁躉。

正拉踩得痛快,眾人頭上掠過數道殺氣騰騰的劍光,令他們頭頂一涼。

片刻後,林秋白的破落小院迎來了一堆不速之客。

葛書涵好麵子,上回跪斷雙腿吃了個悶虧,這次卻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抬回赤霞峰,麵子裏子全掉了,這口氣怎麼也得出,於是倒打一耙,告訴葛峰主是林秋白暗算了他。林秋白區區一個敗壞門楣的廢人,怎敢動他的兒!葛峰主怒不可遏,遂帶著弟子闖入青庭峰。

浩浩蕩蕩一群人劈開堂門,闖入院中,院落最後一絲殘存的禁製也碎在風裏不複存在。林秋白抬眼一看,就注意到被身著赤霞袍的眾弟子圍在中間氣勢洶洶的葛峰主。

修兆珹下了早課,現也在院中,現此形勢神色頓時凝重,他立即給師尊發了道傳音,不見回複,隨即對林秋白道,“莫慌,我去求師尊幫忙,他說什麼你且先打諢,我快去快回!”

林秋白安撫道,“不必驚動師尊。”

修兆珹卻已經離開。

來院子裏排隊的弟子們早散了個一幹二淨,他的離去混在人群裏,沒有引起旁人多少注意。

“是你,傷的我兒?”葛峰主眯眼冷冷望著他,聲音像是架在人頸上的刀,極輕,卻蘊藏著凶狠冷凝的戾氣。

“還不給我跪下!”

合體期大能的威壓釋放而出,半空由渾厚威壓構勒出的巨掌引來了赤霞峰弟子們的驚呼,滿臉敬畏向往,但承受這樣的壓力,莫說是凡人,就是元嬰期修士也要筋脈俱裂,七竅流血。

裹挾著威嚴仿若佛祖大掌兜頭向林秋白按過來,周邊石頭承受不住威壓已經被碾成了碎片。

林秋白往後躲了一躲,過寬的衣袍被氣浪吹得嘩嘩響,腳下土地往下塌陷了幾寸。

偏生本人半點事沒有。

想象中的跪地發抖沒有出現,昂著腦袋在院子裏站了一排的赤霞峰弟子們靜了靜。

葛峰主眉頭緊蹙,無聲增加法碼,然而無論他輸出多少,頭頂的如來大掌都像按在空氣裏一般,對麵的人半點影響也未受到,人都躲到了樹後防備的看著他,活像小心翼翼警惕的小奶狐。

他先前命令跪下的渾厚嗓音還在山穀裏回響不絕,弟子們還在邊上旁觀。

氣氛一度很尷尬。

偌大院子一片寂靜。

眼前青年身材瘦弱,瓷白細膩的皮膚不摻血色,但就是這樣一具軟軟糯糯風一吹就折的身體竟然在高威下催折不倒,葛峰主的態度終於警慎起來。

對上他的目光,林秋白膽小害羞地往後縮了縮。

上回從修兆珹那裏吃了虧,他怎麼會在犯一次同樣的錯誤,吃了乾坤袖裏不少靈果改善體質,不然這會兒幸許已經成了一灘肉沫也猶未可知。

威壓釋放多了也很耗靈氣,葛峰主無奈收回威壓,“林秋白暗害同門,隨我去刑堂領罰。”

林秋白辯解:“葛師兄是來偷東西的,我是正當防衛。”

葛峰主閉關多日,根本不清楚最近發生的事,聞言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