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數月,他的修為就更上一層樓。

在他睡著時,寒臨霄也順勢在他身邊盤膝閉關。

但這次跟之前都不同,小狐狸感冒了。⊿思⊿兔⊿在⊿線⊿閱⊿讀⊿

林秋白一覺睡醒,就覺得眼睛迷迷糊糊睜不開,呼吸悶熱,四肢都沒有力氣,他叼住寒臨霄的衣擺輕輕拽了拽。

寒臨霄隨之睜眼,眼底清明毫無一絲迷蒙。

表麵雖然不顯,實際上他很喜歡小狐狸,能夠一個手掌就包在掌心柔軟又乖順,小狐狸每一根白毛寒臨霄都是喜歡的,於是他的手掌習慣性放到小狐狸的背上就發現不對。

炙熱,滾燙像火一樣。

寒臨霄手指一顫,倏然收攏袖口小心翼翼將小狐狸抱起來。

動作輕柔緩慢像是抱著易碎的珍寶。

與此同時,原本平靜的意識海也隨之炸開了鍋,三人難得站在同一陣線譴責寒臨霄:

〖祝西燭沉痛道:早就說上清殿不適合居住,白月細皮嫩肉的,如你這種皮糙肉厚的不怕冷的怎麼能一樣!〗

〖雲流玅附和:祝兄說得極是,何況發熱前應當早有征兆,難道都不仔細注意一下?〗

〖翞祗憂心忡忡:我心整個都揪起來了,秋秋看上去很不舒服。〗

原先寒臨霄是不能意會心揪的意思的,但現在捧著掌心瑟瑟發抖的小團子,吐出小半截粉嫩的舌頭,卻覺得自己波瀾不驚的心髒驟然緊縮一團,既刺又痛。

雲流玅說的沒錯,他之前很早就察覺到林秋白心髒搏動過快,隔著一層柔軟的皮毛在他掌心碰碰跳動,但他當時太過沉湎反而罕見的忽視了這些反常。

〖雲流玅:讓我來。〗

祝西燭和翞祗難得沒和他爭,之前他們做好了約定一人輪一天,現在是他的漏誤況且小狐狸正病著,寒臨霄闔上眼,在睜開眼,已經換成了雲流玅。

林秋白頭重腳輕,臉埋在尾巴裏迷迷糊糊睜眼看了他一眼。

潼潼水眸朦朦朧朧,好似琉璃剔透蒙一層輕霧,如果換成其他人早就心軟成一灘水,抱著他輕語安慰誘哄,雲流玅卻沒那麼好糊弄。

隱隱約約感覺到旁邊的人離開了,林秋白還沒來得及委屈,過了摸約半個鍾頭,一連串足音去而複返。

與此同時,一股濃鬱苦澀的藥香撞入鼻腔。

僅僅是聞到就能想象的到喝下去有多麼苦澀,林秋白眼睛都沒睜開,一手捂住亂嗅的鼻尖,另一爪拚命想推開藥碗。

推了幾下都沒有推動。

“乖,”隔著薄薄的一層白霧,玉雕般的麵容縹緲又冷漠,即使是四魂一體,林秋白也不可能把他們認錯,雲流玅平素最溺愛他,但一旦涉及到不愛護自己的身體就會最冷漠無情。

苦澀的湯藥熏得小狐狸眼淚汪汪。

後腿墊起腳尖,林秋白試探性伸出舌尖乖巧舔舐著雲流玅白皙的手背,時不時抬起濕·漉漉的眼睛望他,柔軟的觸♪感能夠輕而易舉融化鐵石心腸,雲流玅也非常受用,抱住他輕吻,好一會兒才意猶未盡地鬆開手,林秋白自以為蒙混過關,然而雲流玅卻仍將藥碗放在他麵前:“秋秋,你是不是忘了什麼?藥還沒有喝呢。”

白讓嚐了甜頭卻還是要受罪,林秋白氣得蓬鬆的大尾巴都炸了毛。

雲流玅伸手過來撈他,林秋白就圓溜溜的眼睛瞪著他,左躲右閃逼急了就一爪撓過去,但鯤鵬是天生神體百毒不侵皮糙肉厚,天雷天罰都不見得能劈下半塊鱗片,他一爪子撓過去反而把自個兒的指尖撓疼了。

“嚶嗚——”

小狐狸捧著小爪子,眼淚汪汪急欲奪眶而出,雲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