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都要折壽,還是速戰速決最好。

轉念間,常錦便做了決斷。

她舉起手在右耳邊拍了拍,門外傳來噠噠噠的腳步聲。

緊接著便走進來兩個人。

葉靜溪看清那二人相貌之後,便知自個的底細早就被查了個清清楚楚,臉色一白,險些又要暈倒。

“別急著暈,不然給你判個死刑,你可是連辯解的機會都沒了。”常錦涼涼道。

葉靜溪硬生生的止住了自己翻著白眼要暈倒的趨勢。

常錦哂笑。

“我也不廢話了。”

“看到這二人,你應該清楚。你的底細我早已查的一清二楚。”

“包括但不僅限於,你是何人所派,你是如何投的毒,你之後想做些什麼。”

常錦頓了頓,放緩語調,一字一頓道:“所以你如果想招這些,可沒什麼價值,你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在此之上,能不能說出點什麼新鮮的了。”

葉靜溪瞪圓了眼,不敢置信的搖著頭。

她想不明白,原本一切都那樣順利,怎麼會突然之間,她的底就被掀了個底朝天。

詹子瑜的這個養女,到底是何等的心機?

竟然蟄伏這麼久,調查的過程中,絲毫沒有露出馬腳。

更可怕的是,她明明已經查出了自己的罪行,卻忍到今日,她的當婚當日,當著所有人的麵,好叫所有人都來做個見證,讓她毫無翻身之力。

好毒!

常錦站的高,自然將葉靜溪的所有表情都納入眼底。

葉靜溪究竟在想些什麼,她心知肚明,但她絲毫不慌。

葉靜溪所作所為,就是死上十次都不夠,但眼下更重要的是,她要想辦法從葉靜溪身上,弄到能夠救下詹子瑜的解藥。

她要替詹子瑜逆天改命!

葉靜溪心中驚濤駭浪,但她一個女子能籌謀至此,本身也不是愚鈍之人,想明白其中蹊蹺後,對常錦的手段便愈發忌憚。

常錦此時祭出了殺手鐧。

她微微躬身,揪著跪著的男人的頭發,將他的頭強行拔了起來。

看清男人的麵容,葉靜溪的瞳孔皺縮!

男人早已不負原本清雋的模樣,一張臉滿是斑駁的血漬,眼睛更是被打的腫成了兩條縫,最慘的是,他一口的牙被挨個拔了個幹淨,被常錦提起之時,嘴角還控製不住的流下汙濁的涎水。

常錦清清冷冷的聲音,此刻聽在耳中,隻覺得是催命的魔語。

葉靜溪聽見常錦問道:“你想同他一般嗎?放心,我對女子下手會輕一些,至少不會讓你毀容的。”

不會毀容又如何,常錦自是有法子讓她比這痛苦百倍千倍!

葉靜溪畏懼了。

她膝行到詹子瑜身邊,抱著詹子瑜的腳,嚎啕道:“大人饒命,民女、 不、賤婢都認下,賤婢也是被逼如此,倘若完不成任務,皇城裏的人也不會放過賤婢。”

葉靜溪雙手哆嗦著在身上摸索,半晌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

她將藥瓶放在手心,恭恭敬敬的舉過頭頂。

“這是解藥,賤婢願意用解藥換自己一條命,求大人饒命。”

常錦莞爾,目的達到。

雖然料定葉靜溪這會兒也沒膽子再擺他們一道,但保險起見,常錦還是打開瓶蓋,先塞了一顆進葉靜溪的口中。

她將二人打入大牢,關了兩日後,確定葉靜溪無事,才按照大夫的叮囑讓詹子瑜服用解藥。

隻是,這一世雖然有常錦幫著詹子瑜揪出下毒之人,又成功拿到了解藥,但這藥到底是傷了底子。

倘若詹子瑜不放下公務悉心調養,還是無法壽終正寢。

詹子瑜倒是看的頗為豁達,他甚至覺得常錦的出現已是意外之喜,這多出來的日子已經是自個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