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狗東西抓去拘留!”
孫雪梅認為女婿乖巧溫順,不會故意傷人,生怕丈夫添亂,不住黑掐喝止。
寒心的滋味曆經彌新,沈怡不想跟母親囉嗦,翻身坐起,鄭告:“媽,這次誰也勸不住我,閆嘉盛都把話挑明了,就想跟我離婚,怕他爸不許,還拿穎穎的撫養權威脅我,逼我單方麵去跟他爸要離婚許可。這種沒心肝的人,您還想認他做女婿?”
沈成良大怒:“那小子居然這麼渾?離!明天爸先陪你去派出所,再去找律師谘詢離婚。穎穎往後就住我們家,有我在,看誰敢來搶!”
不等妻子開口,先厲聲鎮壓:“我沈成良再沒出息,總得護好自己的女兒和外孫女,任他閆家本事通天,也不能把我們生吞活剝了去!”
沈敏常看二叔被二嬸蠻橫欺壓,見他重振聲威心裏很解氣,可為著場麵還得和稀泥:“二叔二嬸,二妮正傷著呢,您們就別當著她吵了。今天先這樣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沈怡也擔心女兒,勸父母快些回去接孩子。
孫雪梅心如亂麻:“你總不能一直在大敏這兒賴著啊,明天上我們那兒去住吧。”
挨著母親住必被她成日遊說,沈怡不做聲,沈敏便領會她的意思,笑道:“二嬸,我又不是外人,再說這麼大的屋子就我一人住,早嫌冷清了。就讓二妮過來陪我幾天,挺好的。”
沈怡感激地看一眼堂姐,請求:“那後天下了班你陪我回去拿行李。”
沈成良忙說:“我也陪你去,姓閆的敢欺負你,爸就跟他拚命!”
他做好了血戰肉搏的準備,殊不知此刻閆嘉盛已像拔了獠牙的蛇,比泥鰍還軟弱。
母親正朝北京趕來,他和李美琪聊了半晌沒商議出個所以然,夜幕降臨,空蕩蕩的家猶如黑獄。對父親的畏懼令他產生諸多可怕想象,受不住恐嚇,慌忙投奔“心靈支柱”邱逸。
“你咋個能打人呢?太過分了!”
得知沈怡受傷,邱逸驚急躍起,比大考遲到還抓狂。
奶貓發怒唬不住人,閆嘉盛還隻顧委屈:“是她先拿毯子蒙到我,又舉起杯子把我朝死裏打,我生怕她對我下毒手才被迫自衛的。”
邱逸沒見著真實情景,以為沈怡隻是氣急了,女人家能有多大力氣,再瘋狂也不過抓撓幾下,仍認準閆嘉盛是主體責任人。
“你說人家打你,那你咋沒受傷呢?”
“那個婆娘就這麼狡猾,她隔到毯子打的,我隻感覺到痛,沒留下傷痕。”
“你們家客廳有監控,她真打了你肯定有記錄,你先拿出來給我看。”
“嘿,你才問得搞笑哩,我帶美琪回家親熱,咋個能開監控?事先早就關了。”
“說了半天還是你不對,出軌還整得多有理的樣子,我不想跟你說話了!”
邱逸氣得背對閆嘉盛,第一次感覺交錯了這個朋友。
他道德高尚,家教正派,閆嘉盛隻當觸及了他的雷點,倒不做其他構想,生怕被反感,忙把可憐相放大十倍,死皮賴臉挨上去訴苦。
“我曉得我的行為不太光彩,但你也要體諒一下我的苦衷嘛。上學的時候我爸管得嚴,不準我談戀愛。畢了業又逼我跟沈怡結婚,婚後死活跟她培養不出感情,過得一點滋味都沒有。都是在遇到美琪以後,才曉得愛情是啥子感覺。美琪不像沈怡隻會貶低我,她理解我的想法,不覺得我打遊戲是不務正業,還說這是我的特長,鼓勵我試著朝這方麵發展。我真的像遇到知己一樣,恨不得馬上離了婚去娶她。”
他已供述李美琪就是時常陪他打遊戲的女網友,三觀合拍,趣味相同,還有外貌促進性吸引力,絕非背德偷腥,而是棄暗投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