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又一個無法複製的巧合,讓它留在了這個世界上。

[這是神祗潛意識裏,最後的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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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哭的很慘,但是畢竟是一個90多歲的大人了。

等到總部派出的救援船趕來時,他的精神狀態已經恢複了平靜,隻是神情依然顯得有些哀傷。

巡邏船出現在海平麵上,緩緩朝海麵趕來。

陸言抱著喻知知,對唐尋安道:「你回去吧。」

唐尋安的視線落在了喻知知的臉上,這個小姑娘柔軟而孱弱,臉色蒼白,手術後一直沒有蘇醒,讓他很是擔心。

「我可以帶她回去嗎?」

把喻知知留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他不是很放心。

係統:[不行,喻知知太容易被汙染了,放到過去、又沒有天啟,可能幾年後就會畸變死亡。]

陸言一字不動地把這句話轉告了給了唐尋安。

唐尋安猶豫了一會:「那我可以等到知知醒來後再回去嗎?」

這次,陸言沒有拒絕。

他小聲道:「有誰跟你說話,你冷著臉不管就行。」

作為在場唯一知道全情的人,陸言簡單和白澤進行了溝通交流。

隻是白澤的精神有些恍惚,一看到唐尋安就忍不住流淚,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

這次來的船,和上次送他們去長嘉的那艘,是同一支。連房間都不用換。

陸言把喻知知放在了船上的醫療室內,進行了一個簡單的檢查。喻知知生理特征平穩,傷口愈合良好,預計術後24小時就能蘇醒。

倒是陸言,十分意外地在當天晚上發起低燒。

係統寬慰他:[是身體排異反應,沒什麼大問題。]

於是陸言服用了消炎藥和特效藥,早早的躺上了床鋪。

唐尋安獨在異鄉,當天夜裏,用手機了解了一下這個世界的大致情況,也乖乖地躺上了床。

他怕水,難免有些暈船。睡到半夜,聽見隔壁床鋪傳來了微弱的呼喊。

「唐……尋安……」

是陸言。

唐尋安一愣,小心翼翼地翻身下床,走到了陸言床邊:「怎麼了?陸醫生。」

陸言身上蓋著一層薄薄的毯子,手在上麵揪起一個褶皺。

他微微睜開眼眸,裏麵水汽彌漫。

「水。」

唐尋安手忙腳亂地翻出水杯,但是這個點也沒有熱水,於是吐出一口龍息,隔著玻璃杯把水加熱。

陸言接過水杯,一飲而盡,然後麵無表情地遞了回去:「再來點。」

這個步驟一共重複了七次。

陸言終於覺得自己幹的要冒煙的身體舒服了一點。

唐尋安:「那我先回去了?」

陸言沒有反應。

唐尋安往後走了兩步,突然被拉住了手腕。

他聽見了陸言的聲音:「要玩……尾巴。」

唐尋安很震驚。

他遲疑片刻,讓龍尾出現在了自己的尾椎位置,然後用手抱到了自己身前:「是這個嗎?」

陸言摸了個爽,很開心地抱著尾巴睡著了。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感覺今天的尾巴沒有以前那麼大。

第二天。

陸言睜開眼,看向頭頂的天花板,許久後,問:「昨天我是在做夢,是嗎?」

他退燒了,腦子也清醒了不少。

隱約記得小狗狗龍的尾巴很軟,鱗片沒那麼大,那麼硬。摸到尾巴根的時候還會繃緊,一個勁的抖。

係統的語氣有一種強撐的嚴肅:[我很遺憾。]

陸言:「……」

算了。問題不大。

這應該算不上性騷擾,畢竟他隻是神誌不清的時候摸了摸小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