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嘉不記得那晚、或者那些很多個晚上,自己究竟有沒有親過顧俞。

或者說,他對於兩個人之間初吻的記憶是朦朧不清的,但陶嘉自覺並不是因為生病的緣故,而是因為和顧俞的每次深入接吻都像是初吻一樣的熱烈又緊張,甜蜜裏心跳如雷。

想到這裏,陶嘉扔下鍋鏟,就著這個別扭的姿勢,仰頭親住了顧俞。

油鍋裏的青菜散發出香氣,油粒在滾燙的弧麵上爆開,發出細小而不間斷的滋滋聲,掩蓋住了接吻時的曖.昧動靜。

顧俞頓了一下,索性擁緊陶嘉,加深了這個吻。

“哥哥……”分開的時候,陶嘉微微喘著氣,眼眸裏蘊著很淺的水光,嗓音也濕漉漉的:“我們昨天好像有個冬瓜味的親親。”↓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顧俞愣了一下。

陶嘉看他:“我有沒有說對呀?”

“嗯,”顧俞的眼神柔和至極,他輕輕摸了摸陶嘉的頭發,說,“土土沒有記錯。”

昨天陶嘉偷吃冬瓜的時候,顧俞確實親了他。

*

呂向霜難以置信地看著餐桌上的青菜,真情實感發問:“你們兩個人在廚房呆了一個半小時,就煮出這幾盤燒焦的菜?”

陶嘉低著頭用筷子戳戳米飯,抿唇不說話。

顧俞冷冷淡淡瞥他一眼,開口:“不想吃可以點外賣。”

呂向霜拿出手機,一本正經:“先讓我看看會不會食物中毒。”

令他驚奇的是,這桌菜雖然賣相糟糕,並且伴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燒焦味,但吃進嘴裏,味道卻意外的不錯。

顧俞的廚藝真可謂是起死回生。

吃完飯,呂向霜摸著肚子倒在沙發上,詢問:“下午我們去哪玩?”

陶嘉立即看向他,目光裏充滿了期待。

“加班,”顧俞卻說,“公司有點事。”

陶嘉豎起的耳朵仿佛耷拉了下去,但還是認真叮囑顧俞:“今天的天氣預報有小雨,哥哥要記得帶傘。”

呂向霜挑眉:“那我呢?我不想去那見鬼的培訓,今天就在你家賴著了。”

顧俞:“你去機場接烏龜。”

呂向霜:“……”

*

下午,陶嘉全副武裝地帶好東西,提上裝有石頭的恒溫箱,坐上呂向霜的車一起過去機場。

路途有點遠,陶嘉百無聊賴地看窗外的風景,忽然出聲:“哥哥這些天好像很忙。”

呂向霜正跟著車內音響哼歌,聞言詫異道:“你記得?”

陶嘉搖搖頭,垂睫將手指貼在恒溫箱上,逗了逗石頭,一邊說:“石頭窩裏的沙子五天沒有換了,平時哥哥都能記住的。”

呂向霜雖然也養過寵物,但沒這兩個人那麼講究,摸摸鼻子道:“是嗎?也許他覺得遲一點換也沒關係?”

陶嘉沒吭聲。

過了一會兒,他又小聲開口:“昨晚淩晨三點,我起來上廁所的時候,哥哥還在書房裏。”

呂向霜激動起來:“土土,你記得住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了?”

“沒有,”陶嘉幹巴巴道,“我及時寫在日記本上了。”

石頭待在箱子裏有些煩躁,不停地用後肢往後做趴土的動作,但因為恒溫箱裏沒有裝沙子,所以它蹬了半晌,覺得無趣又停下來,開始伸出腦袋試圖去咬陶嘉隔著箱子的手指。

“忙都是一陣一陣的,”呂向霜語氣散漫,“你看我這段時間這麼閑,等培訓結束又得回去加班。顧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