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為你辦一場盛大的葬禮,讓你風風光光的入殮。”
“你……!!!”
“奶奶不要激動,我並不是特意過來氣你的。”瀧淮敞笑著說:“隻是覺得你是我最後一個親人,特意來看你最後一眼。”
第二天老太太就去世了,瀧淮敞按照自己之前說的那樣,給她準備了一個全城矚目的葬禮,讓她風風光光的下了葬。
從老太太死後,瀧淮敞就好像是打開了什麼一樣,人越來越陰沉,年紀輕輕就有一種令人不敢對視的感覺。
在往後的一年裏,瀧家那些犯過事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個都沒留,全部都進了局子,有的事情嚴重的甚至都會丟了命,有些親戚怕連帶關係,帶著孩子離了婚,把姓都改了。
這一來二去的,瀧家不出幾個月就分崩離析,隻剩下了瀧淮敞一個人。
倒是真應了她在老太太臨死前說的那番話,瀧家最後一個埋進去的隻有她老太太自己。
第二年夏天,高三的學生都麵臨著高考,江黎和時天這一年補習班上了不少,雖然沒有考上國內最頂尖的大學,可都還算不錯。
時天的爹媽本來都以為兒子隻能高中畢業去打工了,沒曾想他竟然還能考上大學,歡天喜地的請老家人吃了兩天的席。
而江黎也很順利的考上了南方一所院校,她自己也很高興。
隻有瀧淮敞,她連高考都沒有參加,高中畢業證都是江黎給捎帶過去的。
看到許久未見的老同學,江黎的心情也是格外的難受,因為那個時候的瀧淮敞幾乎像是變了一個人。
她依舊是很美,美得像朵玫瑰。
可是她也很凶,眼神瞟過來的時候,好像是刀子。
瀧淮敞像是一隻沒有被鐵鏈拴住的豹子,慵懶又帶著威懾力,她看都沒有看那畢業證,讓江黎放下就走吧。
“你……”江黎盯著瀧淮敞,她大概是熬了一整夜,渾身還帶著一股濃重的煙酒氣息:“你還好嗎?”
瀧淮敞喝了一口冰水,刺激的她腦袋疼:“不好。”
她現在過得一點都不好。
即便過了快一年,她還是隻要一閉上眼睛就都是諾陽的影子,睡醒了之後就開始喝酒,喝醉了之後又繼續夢到諾陽,反反複複的折騰,早把她的身體給折騰壞了。
可是她想見諾陽啊,這一年來每一分每一秒,她都想再見到她。
夢裏也好,那是她喜歡的姐姐。
瀧淮敞不用再對著那些舊照片翻來覆去的看,也不用聽搜查隊的那些重複了一年的廢話,她找到了一個方法,隻要喝醉了就可以見到諾陽,而且夢裏隻有她們兩個。
在夢裏,瀧淮敞會對諾陽說無數遍自己想她,諾陽隻是對著自己笑,用溫暖的手心摸著她的腦袋,輕輕地撫摸。
就好像她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一樣。
把江黎趕出去之後,安靜的公寓裏又隻剩下了自己,今天不用去麵對那些煩死人的客戶,瀧淮敞把窗簾全部都拉上,明明是個白天屋內卻昏暗的如同深夜。
她把自己摔在沙發上,透過窗簾縫隙看著天花板。
手舉起來放在自己眼前,瀧淮敞看著自己的手背,所有人都勸她不要再去找諾陽了,她也許已經死了,也許早就遇害了,可是瀧淮敞不相信。
“姐姐,”瀧淮敞把手舉起來,閉上了沉重的眼皮:“如果你回來了,我們就結婚吧。”
“我今年20歲了,我們可以結婚了,到時候我帶你去看你最喜歡看的海,給你買人人都會羨慕的鑽戒。”
“我會把瓜子照顧的好好地,也會一直在這裏等你。”
“這一年來我從不敢搬家,我怕你忽然有一天回來了找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