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感覺很模糊,好像這件事過去了很久,而這個人和我並不相關。”
蔣攸寧一語中的:“因為她不曾領你的情,把你當成外人,覺得你把前途看得比她更重要。”
“所以我也隻是想要雙向的付出罷了。我們並不了解對方。”
他不無心疼:“你應該往好的方麵想,她經過這場風波後,會明白自己要什麼。”
“嗯。”她伸手,一遍遍撫摸他的短發,在他平靜的回應中,也慢慢釋然。
她不可能改變或是左右其他人的人生,隻能保證自己做一個正確的人,再努力地給周圍正麵的影響。
就像他一樣。
“蔣攸寧,我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你了。”
他笑,撥開她額前的碎發:“又準備誇我?不是說過嗎?因為我帥。”
她也笑:“是。”
但除了出類拔萃的帥氣,還因為你的自信、強大,洞察世事而保持純粹的內心。
而這些,都是你傳遞給我的力量。
她嘟起嘴,慶幸地,感動地,幼稚地去揉他的臉。蔣攸寧笑意不減,任由她胡作非為,等她停下,再湊近去聞她發間淡淡的香氣。
兩個人安靜相擁,直到於燕從他身上下來:“好了,我的話說完了,你繼續看書吧。”
“不看了。”他合上厚重的書頁。
她不回來,他與學習為伍也就罷了,明天休息,她也洗完了澡,哪還有晾著她的道理。
他把她摟入懷中,纏綿的吻從上往下落,於燕承受著他的熱情:“蔣攸寧……”
“叫我什麼?”
多久了還改不了口。
於燕憨憨地看著他:“哦,老公。”
差點忘了,他們已經領了證。
蔣攸寧給了她一個懲罰的吻,隨即抱起她轉移陣地。
出門時,於燕嚶嚶叫停:“老公,關燈。”
書房的黑暗應聲而落。
。
第二天中午,於燕和蔣攸寧回了父母家吃飯。結果還在半路,醫院打來電話,蔣攸寧便把於燕送到地鐵口,自己先趕過去。
張菲的預產期快到了,文韜要上補習班,餐桌上隻有三個人。於燕本該改口叫二老爸媽,但話到嘴邊,聲音滯住,蔣母便替她解了圍,還是讓她叫叔叔阿姨。稱呼而已,怎麼自在怎麼來,於燕心裏暖意融融,自覺和她又親近了一層。
飯後,蔣父出門赴約,於燕和蔣母收拾完餐具和廚房,給蔣攸寧留了碗飯。
等到都收拾妥當,蔣母問起於燕的工作,於燕說一切順利,現在的任務首先是適應,其次是帶新人,過兩天她要帶人來嵐城采訪市長吳建新,嵐城醫院院長陳思邈,以及在嵐城援漢期間捐贈了大量物資的傅氏集團的董事長。蔣母聽了:“呀,這麼忙呀。”
“嵐城這次的防疫工作做得特別好,我們會做專題,但分配到個人,篇幅不會很大。”於燕其實更想做一期非肺炎患者在疫情期間承壓乃至崩潰的的長稿,醫護人員的集中調配讓很多醫院人手不夠,慢性病患者,抑鬱症患者,孕婦,甚至牙疼感冒的病人,都需要額外的求助。
有些犧牲是不必要的,有些是不可避免的。她很難去界定這些,隻能記錄,記敘。這些衝突在漢城最為明顯,而當她想重返漢城,跟李望榮提起這個想法時,他很快拍下胸脯說他來做,所以她就先忙華東這邊。
蔣母知道她在意工作:“那你和攸寧的婚禮……”
“我們打算遲點再辦。畢竟疫情沒完全過去,酒店還不能承辦大型宴席。”
“嗯嗯,也對。”蔣母理解,“你家人那邊呢?”
“我跟我大伯說了,他們也替我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