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好老公？”
於燕看他，眼裏柔情四溢。
她想，他不用學，他早就是了。
第76章 番外二
陳越和吳桐把最後一批朋友送出館外，蔣攸寧和於燕正好趕到。
他搓搓手：“今天天氣可冷，我以為大肚婆要躺在家裏呢。”
於燕煩死了這個稱呼：“你不要把我說得跟豬一樣。”
“豬怎麼了，有人養有人疼，肉嘟嘟的多可愛。”他笑了笑，看向她身旁，於燕便給他們正式介紹。吳桐和戴秋嬈是第一次見，彼此友好示意，陳越則勾勾唇，沒做聲。
戴秋嬈摸不準他的意思，拉下口罩：“陳大師難道不認識我嗎？”
“那不會，美女總是令人印象深刻。”陳越帶著他們往裏走，“不過你這大師一叫，我差點忘了自己是拍照的，而是算命的。”
“……”
他回頭：“你們先逛逛唄，逛完了再去我那吃飯。”
“你去忙吧。”於燕也不耽誤他。今天第一天，人流量比預計的要多。陳越和吳桐白天參與了簡單的儀式，還要接待一波又一波的朋友，想來沒有多少休息時間。
時隔一年，場地布景換了，展出的內容也豐富了許多。除去“城市印記”的主展廳，策展人還開了“風·象”地理記，和“拳·心”抗疫記兩個新模塊。前者有吳桐等同好者的幫忙，後者則作為特別致意，不僅有陳越在漢城的記錄，還麵向社會公眾搜集了今年春天的那些點滴。於燕看著框中凝固的影像，記憶飛快回溯，那些或長或短的傷痛和感動，也從心底慢慢滋生。
蔣攸寧握緊她的手：“是不是累了？”
“沒有。”於燕搖頭，依偎著他慢慢往前，“你說，我們經曆過這些，最應該感謝什麼呢？”
蔣攸寧想了想：“最應該感謝我們的父母，給了我們健康的身體。”
“對。”於燕笑，為人父母有很多的辛苦，但總期待辛苦背後有一份共享的幸運。前幾天去檢查，醫生說寶寶發育得很好，這給了她很大的信心，“我會努力做個好媽媽的。”
“你一定是。”蔣攸寧陪她轉完一圈，再想起戴秋嬈，人卻不見了。打電話給她，她聲音澀澀，“你倆濃情蜜意的，我就不當電燈泡啦。”
戴秋嬈不知該往哪裏去。這一對目中無人，那邊吳桐也和老婆彙合，她隨意地逛，偶爾駐足，喜歡看一些色彩豔麗的，表情豐富的，讓她心情愉悅的，然而很快，她的視線被一張並不起眼的照片吸引。
照片裏有她熟悉的麵容。
那是坐在沙發上打電話的於燕，剪著一頭並不整齊的短發，眼角有淚花，但神情是溫柔的，似在傾聽、思考，又似在無聲而克製地傾訴。
她的視線轉到旁邊的標牌，題目是“想念。”
想念。
她好像猜到她在跟誰打電話了。
“能看懂嗎？”身後傳來的聲音嚇得她一激靈。
“有那麼點味道。”
“是不是覺得她和平時不太一樣？”
“嗯。”戴秋嬈看他專注而深情的眼神，“別告訴我你暗戀她。”
“我要是暗戀就沒蔣攸寧什麼事了。”陳越打量她，“照你這邏輯，我捕捉到每個人動情的瞬間，都得自己先動情？”
“可這是特寫，而且，她的不止一張。”
“這隻能說明她很豐富。要是數量能說明問題，那我給你拍套寫真，是不是就等於追你？”
“……找你拍寫真貴嗎？”
“比醫藥費貴。”
“嗬。”她忽然笑了。
“你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