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終,刀疤姐將一群即將叛變的人給拖走了,理由很勉強——自由慣了的人,不愛被約束。
周鬱盯著刀疤姐他們離開之後,對曾昀光道:「唐心遊放任他們接近我,是在謀劃什麼?」
用腦的人套路多,周鬱總忍不住琢磨。
曾昀光往旁邊支了支下巴:「他來了,直接問他。」
果然,唐心遊端了個不銹鋼餐盤來,上麵放了整整齊齊的麵餅、烤肉和小菜。
他坐周鬱對麵,自然道:「今天的工作進度不錯。」
周鬱接受了這句誇獎,回道:「按這個節奏下去,進度會更不錯。」
她瞥一眼不遠處呱噪的紅巾收荒隊一群人:「如果你願意聊聊為什麼用他們的話,我的配合度會更高。」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唐心遊聽見,沒第一時間回答,反而去看曾昀光。
曾昀光回道:「別看我,我從來不評價你的作為。」
用腦的人思維跟別人不同,隨便下定論容易翻車。
尤其唐心遊,千層套路沒有一次重複過,除了主腦,誰知道他皮裡包著什麼瓤呢?
周鬱敲敲他麵前的桌子:「你不是表現得挺明顯的嗎?」
以謀略和知人善用著稱的,啟用刀疤姐這群人做通訊組不奇怪,畢竟她也有過這樣的想法。
奇怪的是,唐心遊這樣對自己信任的工作組全方位掌控的人,臨時談妥交易後,居然任刀疤姐和她的人在整個火電廠區域內蹦躂?
這就不說了,竟還舞到周鬱麵前?
以周鬱的重要程度,唐心遊作為他的保護人,是不該有這樣的行為的。
可偏偏他做了,明顯得好像巴不得這些人將周鬱的存在四處張揚一般,其中必然有詐。
唐心遊聽了周鬱的分析,不承認也不否認,做了個噤聲的姿勢。
擅謀者,草蛇伏線,灰延千裏,更是於無聲處驚雷。
他道:「心裡明白就行,別說出來。」
否則就不靈了。
周鬱卻冷笑:「你用我做餌,把刀疤姐做吊鉤,自己穩坐釣魚台,想釣什麼?」
唐心遊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曾昀光:「你扛得住吧?」
意思也很明白了,不管他搞什麼套路,隻要有曾昀光在,周鬱的安全就不會有問題。
曾昀光一挑眉,沒有回答,但姿態也很明顯,沒有什麼扛不住的。
唐心遊滿意了,這才對周鬱道:「你放心,你的安全是第一要務。至於緣由,目前還不是解密的最佳時機。但要說用紅巾收荒隊,是臨時起意,並非事前謀劃。」
隻能說太湊巧了。
說完,飛快地吃完晚餐,對周鬱點點頭便離開了。
周鬱偏頭,看著唐心遊大踏步的樣子,有點憤憤道:「這麼囂張,他肯定沒什麼朋友。」
曾昀光笑笑不語,但卻將禹州這個毗鄰中州的大城琢磨了好幾遍。
住宿樓完善後,所有人在各自水電齊全的新房間睡了個好覺。
周鬱腦子裡充滿了各種建築和係統的模型圖,睡夢裡拚拚湊湊,居然將火電廠的建築模型給描完了。
不過,各種大型設備的內部結構,她雖然有圖紙,但各種細部有缺失,依然不夠完全。
需要讓技術支持的各位工程師補充。
次日一早,在烤香麵餅的香味充斥整棟樓,又隱約有熬米粥的香甜味道。
周鬱睡不住了,起了個大早。
曾昀光和唐心遊又早起了,站在走廊盡頭,一個抽煙,一個抬頭看著天,沒聊天,但氣勢上彷彿剛打